亚歷克还没有机会感谢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始。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开口要说
第
件事。他看着路那打开糖果袋子，把里头彩虹糖倒在文件上。
空气中瀰漫着疑问气氛，他们都心知肚明。亚歷克不想开口问。他们才刚得回路那。他怕在他知道答案
之后，他们又会再失去他。但他必须知道真相。
「你原本就知道吗？」他最后终于开口。「在那发生之前，你就知道他要这样做吗？」
路那摘下眼镜，阴郁地放在他记事簿上。
「亚歷克，
知道……完全破坏你对信心，所以不怪你这样问。」他向前靠在自己手肘上，视线强烈而专注。「但必须要让你知道，绝对、绝对不会刻意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永远不会。直到事情发生，才知道。跟你样。」
她旁边则是卡修斯，肩上扛着艾米妻子，她身上穿那件外套，亚歷克认出那是艾米在飞机上绣牛仔外套，上头绣着彩虹旗颜色。他欢唿得太用力，不小心把自己咖啡打翻在乔治．布希最喜欢地毯上。
另个画面：杰佛瑞．理查议员愚蠢山姆大叔脸出现在CNN上，说着他对于克雷蒙总统保护传统家庭价值公平性有多
担忧，因为她儿子在开国元老们神圣之地上做那些事简直是种亵渎。接着是奥斯卡．迪亚兹议员透过卫星画面回应，说克雷蒙总统首要重点是维护宪法，而白宫建造并不是靠开国元老们，而是靠奴隶。
最后个画面：当拉斐尔．路那从桌上文件抬起头，看见亚歷克站在他办公室门前时，他脸上表情。
「你助理到底是干嘛用？」亚歷克说。「从来没有人阻止直接走进来啊。」
路那脸上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像好几周没有刮鬍子。他微笑着，似乎有点担心。
亚歷克吐出口长气。
「好。」他看着路那向后靠回椅子上，看着他脸上线条，似乎比原本更深点。「所以是发生什事？」
路口叹口气，声沙哑、疲倦声音从喉头逸出。那个声音让亚歷克想起他爸爸在湖边
在亚歷克解译邮件里密码之后，他妈妈就亲自打电话给路那，句话也没问，并且告诉他，只要他愿意帮她把理查扳倒，她就会给他完整证人保护。他知道他爸爸也有和路那保持联络。路那知道他父母们都没有记仇，但这是他们两人自己第次见面。
「还不是每聘个助理，都有交代他们直接放你进来，你也太自感觉良好吧。」路那说。
亚歷克咧嘴笑，伸手进口袋里，拿出包彩虹水果糖，反手抛到路那桌上。
路那低头看着糖果。
椅子就在他桌边。他把椅子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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