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用力装出很见过世面样子,甚至故意轻松地笑笑,“那太好。”
闻言,顾昭动作停。在片昏暗里,用程野看不清眼神直直看着他。
顾昭是直男,是直男里最优秀个。直男不会喜欢男,最多就是玩玩,或者好奇。
短短三秒,程野把这几句话在心里和自己强调万遍,才觉得不那难受。
他懒散地勾住顾昭脖子,把他往下压,学着他样子舔顾昭嘴唇,亲亲密密地说:“以后你要是谈恋爱,可不对你负责。咱们谁也不耽误谁。”
程野始终想不起来那晚是谁先动,总之,等他意识稍微清晰些,他已经在抱着顾昭脖子,和顾昭接吻。
事实证明顾昭也没有他表现得那坦然,程野能感受到他呼吸和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像是很小心,很紧张。
很长段时间里,房间里只有湿哒哒舌吻声音。顾昭勾着他舌头,温柔地扫他上颌,把程野吸吮得舌根发酸,揉得骨头发酥。他甚至开始怀疑向冷漠寡言顾昭是不是早就有丰富恋爱经历,比如有个不为人知校外女友之类,否则怎这会接吻。
程野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就把顾昭抱得越紧。
他自认和顾昭关系不错,至少是这所学校最好。背着兄弟谈恋爱,算什男人。
替自己留着小灯。
几乎是他躺进被子里同秒,程野就蹭过来。
第二次,两人躺在同张床上,盖同条被子,睡同只枕头。睡前不好好说话,熄灯话却断不,像是要聊个回本。
“给你讲鬼故事呗。”得寸进尺,程野甚至把腿搁在顾昭腿上。
“随便,不怕鬼。”顾昭枕着自己手臂,抬头看着黑洞洞上铺,不知道在想什,声音带着笑。
顾昭对他不说言听计从,也是向有问必答。这次却难得沉默。
程野第次接吻,得不到回应,觉得嘴上很寂寞
最后他把顾昭推开,是顾昭把他给顶疼,顶得他也起反应。
不过顾昭不罢不休,身体是隔开段距离,却还凑过来浅浅地啄他嘴唇。
程野在他身下迷迷瞪瞪,含糊得贴着他嘴唇问,“你也是同性恋?”
“不是。”顾昭流连忘返地亲着他,却给他个清晰答案。
程野听见扑通声,像是个铅球掉进水里,被淹没,无声无息地沉下去。
程野扭着脖子,执拗地看他会儿,也没得到回应视线。
他咽口唾沫,只有犹豫半秒不到:“是同性恋,怕不怕。”
他已经做好向斯文顾昭破口大骂准备。
然而,他听到顾昭鼻腔里哼笑声,很慵懒,也很迷人。
顾昭说:“你都不怕,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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