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姨父不高兴,往后靠,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学出来还不是给人家打工吗,你出门看看,遍地都是大学生,抓大把。”
三姨晃着酒杯轻笑:“现在跟们那个年代不样,文凭就是敲门砖,别说工作,就是以后谈恋爱,对方也要看学历。”
易禹非从沙发上站起身,拿钥匙放进兜里:“们出去走走吧,外面好像
“不会为人处世呗,跟个木头似,她到哪儿都做不长。”
白丽华说:“年轻人跳槽很正常,慢慢来吧。”
乔默父亲乔实抿口酒,语气埋怨地说:“这孩子都出来工作两年,连存款都没有,整天呆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话音未落,易童西搁下汤碗:“吃饱啦。”说着拉起乔默:“姐,们看电视去,今天晚上有《是歌手》!”
白丽华松口气,骂道:“就知道看电视,你作业写没有?”
白丽华如鲠在喉,只能跟易禹非和易童西抱怨:“真不知道你们三姨是什意思,好像故意试探反应似,简直莫名其妙……”
对此,兄妹俩听也不大舒服,他们曾在私底下商量,三姨对他们视如己出,将来他们也定会给她养老、照顾她,但要说什过继,打死也不行。
于是,随着年龄增长,事情见多,易童西对三姨喜爱变成种复杂情感,她不想承认,这情感里已有隔阂存在。没人能保证可以对自己以外人永远亲密无间。
只愿今年春节能够风平浪静地度过吧。
这天晚上聚餐,大姨家三口都到齐,外公因去临市赴老战友约,不在忘江,这样更好,他和他三女儿关系向很僵,延迟碰面倒让大家都松口气。
易童西吐吐舌头,牵着乔默远离餐桌。
易禹非那只公狐狸也迅速扒完饭,走到客厅避难。
白丽华转开话题:“现在孩子也不容易,西西常常累得都不想去学校。”
这时,三姨冷不丁开口:“书还是要读,她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就完。”
桌上静静,客厅那边空气也瞬间尴尬起来,易童西难过地发现乔默脸上浮现出丝难堪。
席间气氛轻松热络,大家把焦点放在家里两个悲催高中生身上,因此谈话毫无压力。不得不说,这就是学生好处,学生阅历单薄,身上没什禁忌话题,而且未来充满希望,大家聚在起,自然要讲些高兴、有希望东西,这是基本分寸。
不过同样作为小辈,乔默似乎被冷落。
白丽华心思细,主动给她夹菜,温言问:“默默,你们店里春节放几天假?”
乔默还没开口,她母亲白丽芸哼笑声:“放什假,她都被人家辞退。”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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