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华缓缓深吸口气,冷静地说:“你跟郑先生都分开几年,既然已经断,那就找个对你好人过日子,这样们也放心。”
三姨斩钉截铁地说:“没想过结婚,有房有车有存款,以前伺候别人,现在就想让人伺候,花多少钱都愿意,高兴。”
白丽华说:“可你不能直这样吧?”
“是啊,”大姨说:“爸那个人好面子,这回气得不轻,连和二妹电话都不接。”
这下彻底刺激三姨,她声音终于失去平稳,刀片似挥舞起来:“怎,找拿钱时候不谈面子,现在倒嫌给你们丢人?”
那是2013年2月,忘江城,寒冬夜,易禹非搂着易童西站在江边吹风,他夹烟手冻得冰冷,两人动不动站很久,尽管很冷,但他们仍不大想回去,因为心怀余悸,担心回到家又是场血雨腥风。
就像年前冬天,和现在差不多样寒夜,已近岁末,但未到除夕,江边烟火寥寥草草,不甚寂寞。那天不知怎回事,晚饭结束后,易禹非和易童西回到房里,个复习,个上网,但注意力都很难集中。
房门虚掩,外头说话声传来,餐桌上,白家三姐妹正在进行不那愉快交谈。
三姨喝不少酒,接着又点烟,嗓音凉凉,面色也凉凉,她似笑非笑地问:“爸什意思?要跟断绝关系是吗?”
大姨忙说:“没有,还不是堂叔家那个亲戚,从深圳回来到处乱传,老头听见气坏。”
“这叫什话?”大姨皱眉:“你能不能好好听们讲,不要动不动就扯这些乱七八糟,搞得全家人欠你样。”
这下三姨表情完全扭曲,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欠
“传什?”三姨吐出烟雾,平静地冷哼:“传做人家二,nai,还是传包养小男人?”
桌上静下来,大姨抿抿嘴不吭声。
杀千刀,那个不知隔几层远房亲戚,毕业以后找不到合适工作,他家里人听说三姨在深圳混得不错,于是上门找外公帮忙,找好几回,最后三姨碍于外公面子答应下来,给那人介绍到朋友公司做销售。谁知做半年,业绩差得塌糊涂,而且还骚扰女同事,被老板忍无可忍辞退。三姨感到颜面尽失,气急败坏地把那小子痛骂顿,然后叫他收拾东西滚蛋。
那人灰头土脸回到忘江,满心愤懑,于是将这半年在深圳听到、看到有关三姨私生活种种,大肆传扬,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在深圳十几年,就跟过郑国雄个男人,这你们是知道。”三姨说:“是,是给他当情妇,名声不好听,但从二十四岁跟他,整整十年,连他老婆都没说什,几时轮到那些死扑街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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