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恍,将近傍晚,三姨说:“先走,店里开业,忙要死,明天再过来。”
易童西也跟着起身:“跟你起走。”
“好。”
两人走到停车场,坐上车,三姨不声不响地抽半根烟,很久才定下神来,说:“去店里吃晚饭吧。”
“不,”易童西摘下口罩放进包里,“现在想回家。”
梁骁在后面扶住她背。
三姨强自镇定着,夹烟手却在不断发颤。
时没有人说话。
直到,外公白着脸,右手按住胸口,往后倒去。
他有冠心病,还有高血压,弄不好会非常可怕。
厌恶地嗤笑起来:“是啊,当年辍学,你们把骂得狗血淋头,嫌丢人,可你们连为什辍学都没搞清楚,这会儿装什尽责呢。”
大姨父说:“不就是跟同学关系不好吗?你这种性格,在哪儿都不招人喜欢,能怪谁?”
乔默扯起嘴角:“所以,就活该被十几个同学堵在巷子里打耳光咯?”她说着转头望向易童西:“那天你也看到,要不跟他们描述下那个场景,让他们高兴高兴?”
大姨和大姨父愣住。
“也想念书,也想上大学,可是你们没给这个机会。”乔默抹把眼睛:“走到今天是咎由自取,但你们要说自己没有半点责任,那真是猪狗不如。”
三姨转过头,惊道:“天呐,你怎被人打成这样?!”
她勉强笑笑,避重就轻地解释番,轻描淡写搪塞过去。
三姨现在心力交瘁,也没有什精神去管她。易童西不知道她要怎样消化这切,不过,就
大家立刻打120急救。不多时,医务人员上来,初步检查,还好不是心肌梗塞,是心绞痛。
外公被送去医院,行人随同前往,走到小区门口时候,乔默停下脚,说:“既然不严重,就不去,免得给你们添堵。”
三姨面色冷漠,只对梁骁说:“你也滚吧,在回来之前,收拾你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下午两点,外公被转入病房,易童西出去买几瓶水,回来时候大姨对她说:“刚才跟你哥打过电话,他下班以后过来。”
易童西“嗯”声。
“还有三姨,”她目光灼灼:“你知不知道,当初跟你到深圳,心里怀多大希望?”
“可你居然让去当情妇。”
“是,后来是自愿,因为受不同事性骚扰,很懦弱,不知道该怎办。而你对痛苦嗤之以鼻。”
“还要继续说下去吗?那天在步行街,被脱光衣服毒打,那段视频你们看过吧?但你们可能不知道,当时三姨就坐在车子里,眼看着那幕,然后她走掉。”
乔默又哭又笑:“真,你们算什亲人啊?真笑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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