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公司倒得不声不响,连带着还拖欠了宁以沫一个月的工资。
那个春节,宁以沫过得相当窘迫。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辜江宁终于在大年三十那天发了话,让她北上,去他
餐馆做砸了以后,宁以沫他们三个再也没了折腾的力气,只好和所有毕业生一样,老老实实地奔走在各种面试中。
聿城虽离北京很近,但是工作不好找不说,薪水还特低廉。管小潮是他们三个中最先去北京的,美莎则很快找到了一份船舶公司前台的工作,只有宁以沫还高不成低不就地在外面飘着。
干了两个月前台后,美莎便嫌没前途想辞职。她好几次邀宁以沫一起去北京找工作,宁以沫始终咬定青山不松口。
美莎气得指着她的脑门骂:“你有那样一个哥哥,只要你肯向他开口,别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捞个好工作还是不在话下的吧?退一步说,你有一个那么优秀的潜力股男朋友不去投奔,偏偏要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公司受窝囊气,你脑抽了吧你!”
无论美莎怎么骂,宁以沫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的平静样子。
不是脚地接吻,吻得彼此都觉得尴尬。
辜江宁借驴下坡地表示,作为一个好男人,一切等到结婚之后再说。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一起用了顿晚餐,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事后,辜江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要说宁以沫不美吧,他混娱乐圈那么久,还真没见过几个女明星上妆前比以沫漂亮的。要说以沫没女人味吧,那也不客观。可是为什么一面对她,他那些风流倜傥、温柔多情就全跑去爪哇国了?
宁以沫却没有多心,依然安之若素地读书、生活,过着她的象牙塔生活。
美莎怄火得不行,拿桌子当她的脑门敲:“亲啊,你知道吗,你是一能在死胡同里撞墙八百回的倔强生物……”
宁以沫则再一次向她展示自己唾面自干的超高情商。
因为缺乏工作经验,宁以沫最后进了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月薪两千,还不给上保险。
美莎冷眼旁观,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不过,最终没撑住的不是物美价廉的宁以沫,而是那家坑爹的小公司。
至于辜徐行,他在大学毕业后就挣脱了徐曼的控制,去美国创业。
自此,宁以沫便和他烟水相隔,不复往来。宁以沫只偶尔从辜江宁口中听到一星半点他的消息:他在美国大获成功;应家族需要,他准备回国发展。
但是这些消息从未在她的心湖里引起过一丝半点涟漪,她已经切断了有关他的所有遐想,他留在她生命里的所有痕迹,就只剩下手机里那个永远不会亮起的名字。
三年了,如果不是管小潮那条短信,她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她的记忆里。
六月,宁以沫从聿城财经大学正式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