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有些酸酸胀胀,许喃垂眸笑下,轻轻地嗯声。
来时候约车,回去为省钱,许喃决定走回去,离开时候,已经是落日黄昏,天色渐晚,路灯盏盏陆续亮起。
许喃走着,心里空落落,他其实不喜欢来福利院,每次来,他都会深刻意识到,他如今已经来路不再,也不知归途。
好像想很多,又好像什都没想,整个人都很空,很茫然。
手机突然呜呜震动两下。
福利院待下午,临走前,老院长拉着他手,很有些感叹。
“辛苦你,每次过节都要给孩子们送好吃。”
许喃笑笑,回握住老院长,这手随着岁月流逝,像是透支生命老树枝丫,干瘪枯黄,是终生都在为孩子们操劳辛苦。
“您客气,这也是家,”许喃回头,群小萝卜头躲在墙后面探头探脑,以为没人能看见,“平日里工作忙顾不上,节日总是该回来陪陪。”
这话说得熨帖,老院长笑起来,面容上褶皱挤挤挨挨,虽是年纪大,但眼睛依旧清明:“以前总是担心你长大会孤苦无依,看到你现在挺好,就放心。”
好会儿,许喃才迟钝地意识到,是他手机响,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长睫微颤,许久,蓦地笑下。
[那步成神好大哥:饼干很好吃]
[那步成神好大哥:什时候直播,们今天打第]
许喃抿下唇,笑道:“还有工作,就不多待,等休息再过来。”
老院子哎哎应着,又拍拍许喃手背:“好好好,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告别老院长,许喃转身,向身后那些小萝卜头挥手,扬声道:“走,小家伙好好吃饭。”
被发现小孩儿们立刻嘻嘻哈哈笑成团,参差不齐叫嚷,是小孩特有声音:“再见,阿喃哥哥,等你回家呀。”
孩子稚嫩面容上或是天真,或是小心翼翼,他们还很小,已经有人开始学着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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