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偷个吻满足心底不甘与不平,然后再也不要被杨河句明知是诓骗“老师想见你”轻易钓回来。
夜里空调温度吹得宋辞手脚冰凉,但很快又冒出层薄汗,他谨慎小心地趴在枕边,低头去够那个微热吻。吻还带着棉签沾上水,两片唇含糊地碰下很快就该分开,可向幸运宋辞遇上平生最倒霉时候——容闻良可能要醒。
他被捉住手臂,对方似乎不满足于点水
按照杨河提供地点宋辞开车到容闻良家门口,备忘录里记着小串数字,明明能倒背如流,他还是照着手机个个输入密码。
杨河给容闻良打招呼,说叫个人过去,没有说是宋辞。
其实研二上半学期他来过这里,那时候容闻良搬新家,因为年末货拉拉没有上门.服务,他们几个人搬整天才结束,最后在主任家里喝酒吃烧烤,他第次醉得记不清自己到底怎回去。
进门后他摸黑开灯,容闻良卧室在二楼,他脱鞋光着脚,带着酒精和棉球上楼。
主卧很大,除衣柜和电视就是床,容闻良闭着眼睛陷在柔软床上,宋辞轻轻喊声,没有人回应。
没想到身体率先提出抗议,未经同意直接罢工。
……次两次不受控制,作为临床医生敏锐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不只是肺炎那简单。
他决定周去做个全身检查。
回到家里时候人已经有些昏沉,他用体温计量腋温,水银线涨到39摄氏度,他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吞颗布洛芬。
杨河电话先是说切都好,专家住宿和明天课程都没有问题,然后问他身体情况。
床边放着杯热水和退烧药,他想容闻良应该吃过药,用手背探额头温度却依旧有些灼热。
他用酒精仔细擦拭容闻良露在空气里皮肤,四十多岁男人睡得不太.安稳,他动作很轻也很温柔,生怕把人惊醒。
重复擦拭三遍以后,容闻良体温好歹降下来,宋辞用棉签蘸水涂男人干裂起皮嘴唇,见他紧锁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终于松口气。
他握住容闻良手,轻轻用脸贴贴,跪坐在床边看着近在咫尺心上人,忽然想亲亲他。
他好像糊里糊涂地爱他三年,除对方“特殊照顾”外,什也没有得到。
“死不,”容闻良闷着声音,如同骤雨过后样潮湿、绵软,“明天早上你也给好好看着,说不定去不。”
他压着嗓子咳两声,却不知这场雨下在电话那头宋辞心里。
挂电话杨河肥脸都皱在起,“老容个人在家,晚上得陪专家走不开……”
“去看看吧,”宋辞轻声说,“正好身上没有安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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