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小跑到掌柜面前,点头哈腰道,“东家,您找?”
“刚才那两位客人给安排哪间房?”
“雨聆,您看见他们?那两个客人有点怪,感觉像是从哪个大户人家私奔出来似……”
掌柜低笑两声,轻叹道,“刚才去拿账本时候看他们名字。昭宁新上任提点刑狱司监察使忽然大驾光临,咱们实在太怠慢。”
重六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啥?您说那个蓝衣服是个大官?”
就不多,会写自己名字都是十里挑。这个跑堂却能听懂说那些,而且个字都没写错,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柳盛想想,确实有点怪,“也没准人家念过书呢?”
“柳盛,你都是官家子弟不觉得有什,但书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可望不可及奢侈,除非是想倾全家之力送个儿子去考功名,否则谁会白白往里扔血汗钱?”
“或许是他没考上呢?或者只是跟人学过几个字?”
“你看他提笔如行云,指上还生着笔茧,就知道绝不是简单认得几个字而已。如果是经过书院正经教导出来书生,谁会愿意放下身段来做跑堂这样伺候人行当,就算饿死都不会。但你看他手,又不像是书生手,确实像是干活干惯。真是怪哉。”徐寒柯拿起桌上茶壶,打开看看里面,嘟哝道,“哎,头房里竟然都没有名窑烧制茶壶吗?”
“不是蓝衣服,是另个。徐寒柯,户部尚书儿子。蓝衣服是他副官,兵部侍郎家三爷柳盛。”
重六表情上写满难以置信。大概是因为那个叫徐寒柯看上去实在和般高官大老爷在市井小民心目中形象不甚相符。没有大肚子,没有白胡子,也没有前呼后拥仪仗。
而且东家是怎认出来人家?
“那……宪司跑到们这儿来干什啊?们这儿也没发生什命案啊?”重六纳闷地问道。
“可能是为忠王中邪而死来案子来吧。”掌柜有些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看着那颗槐树,“
柳盛忽略这位大少爷抱怨,继续思索着,“所以这家客栈确实有点奇怪……”
“们也只见个跑堂而已,回头找机会再打听打听,看看来都是些什样客人。”徐寒柯说着说着又嘟哝道,“啧,你看这房间里连个熏香都没有……”
重六正匆匆跑向后厨跟廖师傅报菜。然而就在穿过中庭时,忽听道魔音贯耳,“六儿啊~~~”重六条件反射般起身鸡皮疙瘩,这拖长叫魂般声音不可能是别人,必定是……“东家!”
祝掌柜披着件云锦绣仙鹤外袍,懒洋洋地靠在檐廊下朱漆柱子上,怀里抱着他那只虚胖狸花猫,对他招招手。
怪,掌柜般不怎搭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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