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对掌柜倒似乎颇为敬重似,大约是许知县手下兵。他让到边,也没再多说什。掌柜走到重六面前,微微偏着头大量着他,“你昨晚没睡好吧?眼圈都黑。”
重六心想还不
看来徐寒柯还没有放弃……
重六千恩万谢地应着,“小谨记大老爷教诲。”
“什大老爷,说得像个老头子。”徐寒柯视线落在重六带来保释金上,啧啧两声,“你们客栈虽小,积蓄倒是颇多啊。东家被抓还没有人趁机带着钱跑路,看来你们老板确实有些本事。”
重六苦笑道,“这都快倾家荡产,您就别再埋汰们。”
“你们掌柜有你这样个忠诚伙计,倒是他造化。”徐寒柯说着,脸上挂着面具有瞬稀薄,露出丝丝惘然。他轻叹声,便离开。
第二天早,重六便抱着铜盆去敲国师派来使者房门,拿画过押契约,收取袋沉甸甸佣金。国师使者走后,重六便把钱交给廖师傅保管,自己从袋子里抽取几块银元,再加上他们之前准备好钱起送去县衙大牢。
正在跟门口狱吏登记保金,忽然听到通往大牢内部木门被推开,狱卒们纷纷下跪,就连正写字狱吏也忙丢下笔跪下去。
重六回头,便看见徐寒柯穿着大红官服,却没有戴幞头,站在牢门口幽幽望着他。
重六赶紧跟其他狱卒样跪下去,低眉顺眼,副战战兢兢小民模样。
低垂视野里,徐寒柯官靴忽然入侵。重六感觉到双手扶下他手肘,他也就顺势跟着起来。
保人文书都签好,重六搓着手紧张地等着狱卒把掌柜接出来。也不知道为什,小心脏跳竟还有点快。
牢门开,重六眼就看见走在狱卒身后掌柜。
掌柜穿得还是被带走时那件湘妃色鹤氅,乌发挑起两鬓挽成随意发髻,面色却依旧红润,明亮眼睛在见到他时,舒展成春风拂细柳般笑意。
重六也忍不住裂开嘴笑,感觉自己可能笑得有点傻,却也顾不上那许多。
“东家!”
徐寒柯对他微微笑着,神情倒是颇为平顺柔和,“来见你们掌柜啊?”
重六赔笑道,“是,是。大人,们掌柜还好吗?”
“牢狱之中,总不会像在自己家里样舒服。不过小哥,看你人这机灵,又念在你救过性命份上,得劝你句。你们东家卷入这种事……你得早点为自己做打算啊。万不小心也被卷进去,谁知道要出什事呢?”
表面上是在劝重六找其他活计,暗地里或许还有点其他意思,比如用点点亲切之中隐藏恐吓威胁,迫使他当当暗线什。
否则他个官老爷对自己个小跑堂说这多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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