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派方士?”掌柜思索番,“可否给看看你护身符?”
武师傅在怀里摸索阵,拿出来道黄色符袋递给掌柜。重六也跟着抻着脖子看。
掌柜打开符袋,将里面符纸拿出来,却见那符纸重六当然看不出什名堂,但是掌柜眉头却越皱越紧,“你戴这符多久?”
“从他给就直戴着。”
“那你这咳嗽毛病是什时候开始?”
铁匠铺子距离小镇有小段距离,孤零零地间连着居住院落站在小山坡上,远眺着茫茫大海。铺子熄着灯,掌柜带着重六绕到隔壁小院,用力敲敲门。院子里狗大声吠叫起来。
片刻后院子里主屋灯亮起来,串咳嗽声后,有大约五十来岁汉子边披着衣服哑着嗓子不耐烦地问着“谁呀!”边小跑着过来开门。
看到灯光映出掌柜和重六脸,那汉子登时清醒。他像是找不到该说什话,愣愣地跟掌柜小眼瞪大眼。
掌柜亲切地微笑着,“武师傅,好久不见。”
被称为武师傅铁匠警觉地回头看眼屋里,那条大黄狗仿佛感觉到主人不安,对着掌柜和重六龇牙咧嘴发出呼噜呼噜威胁声。
“啊,从去年开始就断断续续地有这个毛病,时好时坏。最近下雪,受点风寒,就又开始。看过郎中,不碍事。”
祝鹤澜皱着眉头却没有松开。他将符咒放回袋子里,说道,“这符咒不是见过大罗派符咒,效力极强,是用来压制秽气用。”
重六好奇问道,“效力强?那是好事?”可看掌柜表情又不像是好事。
武师傅也道,”可不是!自从戴它,再也没做过噩梦,也没有晃神造出个什……邪性东西。“”表面上看是这样,可是……这东西太强,就像是给快要喷发火山硬生生加上盖子。底下山火没有熄灭,没有被引流,就是被硬生生憋住。日积月累,炽热愈盛,早晚会令整个山体炸裂。”掌柜摇摇头,担忧地看着武师傅,“你带它两年,伤害已经开始出现。你不能再戴。”
“去!边儿去!没你事儿。”武师傅把大黄狗赶到边,自己往前走步,拉上院门,“咱们还是到铺子里说吧。”
于是掌柜重六又跟着绕回铺子,看着铁匠关门点灯,麻利地在炉子里生起火来。
武师傅大声地咳嗽几声,咳得相当激烈,震得整个铺子里都有回音。他呼吸粗重,仿佛胸腔里有丝杂音。
重六则忙着把笔墨纸砚拿出来。他注意到掌柜账本上,又多不少页记录。
“现在已经不怎打铁。”铁匠低声说道,“两年前有个大罗派方士云游过来,给道护身符,已经很久没犯过以前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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