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册子编号,似乎不是连续,但也涵盖不少年份。
历任先生记录,向来是只有六位先生之间或是接班
玄武先生缓缓踱着步子,绕到重六身后,视线扫过他周身每寸,“见过他以前收过五个弟子,只有你这最后个,以前从未见过。但是你手上却有他从未给过别人朱砂令。他对你,似乎偏爱有加。”
重六忙将头垂得更低,“晚生无才,有幸得家师抬爱。”
“你倒也是能耐,来天梁将近年时间,你已经闹出过两次大动静。果真是他入室弟子做得出来。”
话语中讽刺和寒意,令重六不寒而栗。重六不敢多言,只好宁心静气地听着训话。
但玄武先生无意训斥他,他踱步到船舱另边,从柜子里拿出几本书册,走到重六面前。
玄武先生会问这个问题并不奇怪。
师父也曾经跟重六提起过他师兄和师姐们,其中与他关系最好,莫过于与他样醉心于收集玄奇异术方面知识玄武先生。在师父隐居后,也是玄武先生找他最久。
如今其他四位先生大都已经因为年事过高或疾病等原因或是卸任或是过世,由各自弟子接替位子。只有玄武先生大约是有服用某些海外求得灵丹妙药,至今尚未有多少衰老迹象。
管重六微微欠着身,语气柔顺地回道,“晚生在出来之前,师父曾叮嘱不可透漏他栖身之处。家师之命,晚生不敢不从。”
玄武先生向他走几步,那压迫感也愈发重,“你师父身体如何?”
“知道你已经得到槐安客栈主人信任。从前也派过几个人,但全都在几个月之内就被他识破撵走。这样看来,你倒确实有几分本事。”
重六回想起街坊邻居传,说是在他之前做几个跑堂都很快消失……难道就是玄武先生人?
重六心中焦急。等会儿时辰到他还得赶回客栈去那密室里看看东家和槐树到底怎样,实在不好在这儿耗太久。他于是试探着问道,“不知先生今日召见,可是有晚生能效劳地方?”
“确实有事。”玄武先生说着,将那几本书册递给重六。每本上面都写着“玄武手记”四字。
重六讶然。这是玄武先生自己整理记录?
“晚生已有八年未与师父见面。但他常年身染沉疴,直卧床不起。”
“八年?那你走,谁来照顾他?这多年,你也不知道回去看看?”
“师父有他安排,晚生也还不到回去时候。不过,晚生知道师傅此时此刻性命无虞。”
玄武先生冷笑,“你如何知道?”
重六小心翼翼地在面具后抬下眼睛,低声说,“恕晚生无法多做解释,但……师父与晚生之间有感应。师父如果有危险,晚生会立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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