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心烦意乱,靠坐在身后桌沿上,“根本就不知道怎回事!为什是啊?它们要带去哪?”
“自然是要将你带去海底。”祝鹤澜心情复杂地望着他跑堂,“恐怕,是在黄衣之神那场意外中你释放秽气太强,被感知到。”
“被水鬼感知到?可
祝鹤澜皱着眉,伸出手轻轻触碰下。重六抖下,却没有躲开。
此时,堂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和只狸花猫。这般近距离,这般亲近动作……
重六觉得自己脑子木木。
“不要逞强,六儿。知道你在怕。”祝鹤澜低声说。
重六深深呼吸,却觉得在掌柜面前好像任何伪装都没什意义。他抿抿嘴唇,轻声问,“那个水鬼说……它是冲着来。”
“这两天进账不错嘛。”祝鹤澜忽然漫不经心地说句。
重六边卖力地翻着椅子,边嘟哝道,“是啊,最近生意还挺好。”
“朱乙回来,你也能轻松点。”
“可不是,总算能偷懒。”
总觉得……两个人对白干巴巴,像是都在避着什似。
发。”
缘初松口气,点点头。却又像想起来什心事似,“管重六伤没事?看他今天又出来?”
祝鹤澜扬起眉头,心想他倒是挺关心六儿?
不知为何,有种警觉不悦。
“他不想个人待在屋里,让他在外面见见阳光也好。”
祝鹤澜点点头。
“东家,你知道它是什意思吗?”
祝鹤澜思忖片刻,摇摇头。
重六不安地拢拢从两鬓垂下碎发,“它们还会来找吗?”
“很难说,但想……之前看到那些样貌古怪南洋货商,还有你在沙滩上看到脚印,应该都不是巧合。它们……在试图接近你。”
掌柜记完什,将账本合上,然后从柜台后出来,走到不肯转身看他重六身后。
“六儿,让看看你脖子上伤。”
重六放下凳子,转过身来露出无所谓笑容,“不严重,就是看着吓人。”
祝鹤澜竟也不待他动手,直接自己伸手去解他围巾。
那红痕现在已经开始发紫,如条狰狞怪笑。
缘初解般点点头,像是放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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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打烊后,重六把朱乙赶去拾掇行装,只剩下他人在大堂里擦着桌子,将凳子张张翻起来方便擦洗地面。
正弯着腰忙活着,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重六回头,却见掌柜抱着狸花猫走向柜台,将猫放在旁后,用钥匙将钱箱打开,又翻开账本写着什东西。
重六把头转回来,不知为何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桌子,耳朵却仿佛那狸花猫样机警地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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