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五意识到，现在如果他对重六下手，重六恐怕不再能如上次
般碾压他。
但
重五关上门，对自己
表现比较满意。纵然这是他第次看到外面世界，但没有人看得出他不是人。
“小五……”
重五愣
会儿，才意识到是床上重六在叫他。
“小五？”
重六晕乎乎地看着他，“这是哪啊？”
跑堂快速登记，“晚上十钱，不包晚饭。您要热水吗？”
热水？要热水干什
？
重五不确定地说，“要？”
“好嘞！”跑堂眼神落在趴在他后背重六身上，“这位是您兄弟？他没事吧？要叫大夫吗？”
大夫概念，重五不是很熟悉，重六记忆里相关信息也不算多。好像是……人类身体不适时候用？
息。
此时此刻，若是按照近路长度来算，他们距离浮觞城只有半天路程。但重六头疼得厉害，走到最后头晕目眩，竟头栽倒在地。还是重五背起他，把他从近路中带出去。
此时此刻他们距离大路不远，越是接近南海，气温也变得和暖些，但寒夜凄风还是吹得昏沉重六瑟瑟发抖。重五烦躁地思考片刻，决定带着他往大路上走，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舒服点地方落脚。
也算他们运气好，恰恰路边就有间驿馆，点着殷红灯，在茫茫夜雾里如座小岛。重五在重六记忆中看到过不少客栈驿馆，虽然从未亲自去过，但也颇有自信能应付与人类交流。他深呼吸几下，背着重六踏进大堂。
在此歇脚吃晚饭过夜旅客不少，大堂里热热闹闹，热气腾腾食物香味蒸腾在房梁下成团云雾。名跑堂迎上来，“客官两位吗？”
重五道，“客栈。”
重六撑着身体坐起来，双手扯着头发，看不清表情。重五犹豫下，坐在床上，“你头是怎回事？”
“有个巫师，在攻击
。”
重五皱眉，“现在？”
“嗯……日夜不停，有时候会稍微轻点，有时候会更严重。没办法睡觉……”重六抬起疲惫不堪好像随时都要合上眼睛，“最开始只是鼓声，现在……还能听到另外种鼓声，没有规律，就像是在搅脑子，下下。”
可是他们两个都不是人类啊。
“不用。但是们要吃。”
“那晚饭要给您送到屋里吗？”
“好。”
重五背着重六进屋，卸货样将人丢到张床上。重六哼唧声，却没有睁眼睛。
重五愣会儿，在脑子里搜寻着记忆，才清清喉咙答道，“们要间稍房。”
“好嘞！您贵姓？”
姓？
重五想想，试探着说，“管。”
跑堂还在殷切看着他，似乎等他继续说完全名，于是重五又加两个字，“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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