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温拾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宋庭玉也不例外,他打小就是个有点‘独’的人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专程为我们的事要走一趟,那就太麻烦了。”温拾笑开了,“还是正事要紧。”
宋庭玉捏着原文书的指骨微微绷紧,合着在温拾眼里,他俩结婚的事,根本不算是正事。
破天荒意识到什么叫剃头挑子一头热,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五爷再度愤愤翻了一页书。
他发泄的幅度实在太小,生物钟到点困倦不已的温拾根本没有发现,他拍拍枕头,“宋先生,我先睡了。”
宋庭玉垂眸,合上手里的书,关了床头灯,“我也睡。”
玉躺了上来。
明明不算小的床,温拾一个人的时候宽敞的简直望不到边儿,可宋庭玉躺上来后,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只剩下半臂的距离,叫人能清楚闻到宋五爷从浴室带出来的泡泡乳香气。
这个年代的沐浴乳还没有那么浓烈的香精味,清新怡人,温拾还挺喜欢的,他忍不住低头闻闻自己。
明明浴室只有一瓶沐浴乳,但是他们俩身上的味怎么还不一样?宋庭玉更香一点。
这个神奇的问题没来得及思考出结果,温拾想起了宋念琴的嘱托,“宋先生。”
“那晚安。”
“晚安。”根本没睡过这么早的宋庭玉在黑暗中闭目养神。
而生物钟精准的温拾不过一刻钟,就呼吸平稳,沉沉睡去,就这睡眠质量谁看了都得说声好。
宋庭玉偏偏头,在黑暗中悄悄注视他这小媳妇儿,温拾长得并不差,又乖又嫩又惹人怜爱,脑瓜还聪明,就是有些不通人事,单纯过度,宋庭玉总有点担心他上当受骗。
或许是第一次和人同床,温拾侧着身,蜷缩着手的样子有些提防。
这奇怪的称呼叫看书的宋庭玉眉头微动,他没期待温拾能亲昵地叫他名字,但‘宋先生’听着实在不像他们正睡在一张床上,倒像是隔着一张谈判桌看彼此。
“怎么?”
“你真的要跟我回村子吗?其实不回去也可以,不请他们来也可以,我都没有意见,也真的没有关系。”婚礼是宋家办的,钱也是宋庭玉出的,听宋念琴讲,参加婚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价有,地位有,温家村的人来了,只能给宋庭玉丢脸,而且他是个男人,已经够让宋庭玉在京市‘有名’了。
这样一看,结婚真不是一件好事,没给宋庭玉解决多少麻烦,反倒添了不少乱。
“为什么不回去?你忘了,合同上写了,在履约期间,你就是我的爱人,无论是婚礼还是该有的流程,都不能少。”宋庭玉缓缓翻过一页原文书,不去看温拾圆溜溜的眼和皱起来的脸,“不过,我也只是顺路,我注资的矿场在桃花镇,或许新的征地要落到温家村,我还没去看过,总要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