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对宋知画的心该是日月可鉴。明明胆子比茶杯犬大不到哪去,还能站到宋庭玉面前说一番可能挨揍的话,这大约就是真爱的力量。
而陈周明,兴许是今天遭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宋庭玉说他要同温拾结婚,这两个男人还要兴师动众地办一场震动两地的盛大婚礼,竟然也叫他觉得正常了,僵硬着说出,“庭玉哥哥,那祝你百年好合,早生……喜结良缘哈。”
五爷点头,“谢谢。”
宋五爷回了卧房,外间沙发上的温拾和周斯年齐齐扭头看过来,两人还挺知道享受,
,因为能引起他情绪波澜的东西少之又少,但现在,听了陈周明可怜巴巴的话语,看着那低着头委委屈屈的模样,他实在是有点怜悯眼前这个男人。
真可怜啊。
“你要知道,知画就是故意做给你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温拾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宋庭玉猜出宋念琴或许不会这么早介绍温拾给客人认识,毕竟这才来了几个人,等到下周,那即将到达的京市的显贵才叫多。
与其现在就叫外人知道温拾这个男妻的存在议论纷纷,倒不如人到齐后再统一公之于众,也省的那些还没到场的人在心底戚戚,港湾的小报又着急凑业绩,写什么不着调且荒唐的传闻。
可如果宋庭玉能提前料到温拾的性别和身份会造成陈周明这样的乌龙和误解,让宋知画钻了空子,他兴许就该将他和温拾两人的婚纱照拍好,叫人立个双人的大海报,就放在宋宅进门的入口,醒目又张扬,叫天下皆知才好。
“什么?”陈少爷小心翼翼抬起脑袋,看着面若静潭的五爷,“那她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温拾是我爱人,你们来这里,是为了参加我和他的婚礼,懂了吗?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和知画有什么关系,那也只能是姑嫂。”宋庭玉的话掷地有声,铿金戛玉,“我妹妹不懂事,叫你看笑话了,明天一早,我会叫她去给你赔罪。”
这一遭,更坚定了五爷绝不插手进宋知画婚事的心思,任由她受着四太太的催,活该她胆大妄为,用温拾当这无辜的挡箭牌。
可五爷看人很准,怯懦的陈周明不是港湾最常见的纨绔子弟,心地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