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小舅舅的笔迹,就是小舅舅写出来的东西!根本不会有什么误会!”周斯年道:“那学校里的冒牌货有一阵子没来上学了,兴许是心虚了,这件事揭发出来,他在这学校就别想做人了。”
周斯年急躁冒进,一上午把文学院和中文系的男生宿舍翻了个遍,总算找到了那假货的寝室,只是听他室友讲,这人不住寝室,自打大一下学期一开学就搬到了校外的一居室住,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上学了,听说是老家有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得亏他老家有事,不然周斯年一定得拎着他到宋家来,摁着叫他向温拾磕头赔罪。
真正经历过考学的人,没有一个不痛恨这样偷窃人生的坏蛋,那试卷上的成绩都是多少个日日夜夜点灯熬鹰、费尽心血考出来的,尤其温拾这样小地方来的人,更是为了出人头地拼了命似的学。
温拾捏着那本作文,将文章翻来覆去读了两遍,原主的才情是他都没有的,封闭的实验室将温拾所
去哪知道?
只是摊开书页上的字迹入目那一瞬间,温拾忍不住吸气道:“这不是我写的字吗?”
文字的内容他认不出,可这字,却好似就是他写出来的,不,不是好像,是的的确确就是。
这是温拾的字。
也是原主的字。
冥冥之中,他们就是一个人。
温拾后背发凉,可一股无名的火却同时从心底升起,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情绪。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温拾总觉得他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而作为一个只想着摆烂,没有什么斗争心思,逆天改命的异界旅客,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从前,只有往后,于是乐天知命的温拾想好好生活,他在温家村逆来顺受,在宋宅随遇而安,而后或许迟早有天会再次背起行囊前往下个目的地。
可现在,他似乎和素未谋面的原主有了千丝万缕的牵连,他像是为自己而难过而愤慨一般,感同身受原主的境遇。
从温拾进入这具身体起那一刻,他和原主,就成为了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