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不吭声,但微微低下脑袋和发红眼眶似乎已经将他心情昭然若揭。
“们把这件事告诉舅舅吧。”周斯年总算说句解决问题话。
他们这群,不过是几个学生加上个刚成年受害人,就算是闹到学校去,兴许也不会得到重视,但宋庭玉不同,他有阅历有城府,比这棘手事情都能解决,宋庭玉来处理这件事,无论如何,到最后都会比他们来叫人满意。
周斯言却有点不赞同,“舅舅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好。”周斯言解宋庭玉手腕,要万做出事不是那妥当,怎办?
“不然还能怎样,要不你去翻翻法条,看看眼下哪条法律能解决这件事,有吗?”周斯年摊手,“根本没有。”
端倪,选择站出来为自己斗争,只是这其中沧海粟,那呼喊能叫旁人看到,能叫社会看到,并伸出援手,又更属于凤毛麟角。
绝大多数,都如原主般,头扎进梦想破碎,现实稀烂,不得不屈服又不想屈服苦难中,在这长久绵延不断困顿里走向消磨和放下。
真放下吗?
别人温拾不知道,但原主定没有。
周斯言微微摇摇头,“小舅舅,你见不到,这种事,还不算大到那种地步。”
“法律是点点完善起来——”法典才颁布多少年,要面面俱到,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西方长达百年法律体系,也在日复日增增减减。
“那要小舅舅等个十几二十年到法律完善,再把这件事妥善解决吗?为什要叫受害人容忍十几二十年痛苦,而且法条颁布不溯及过往,到̴
“可这是个人人生!”温拾蹙眉。
“只是个人人生。”如果这件事是大范围作弊入学,兴许会有所不同,因为牵连人太多。
温拾明白,只是个人人生而已,仿佛在遭受痛苦这件事上,人多势众同样是个真理。
如他般,只是条命而已,拿去做实验又能怎样?
原主不过是个被顶替学籍学生而已,没上成大学而已,又能怎样?和他样人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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