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滞地看着掉到地上
纸片，白色纸扎小人泛起
层淡淡灰色，眨眼间化成
粉末，像是完成它使命似。
缓好会儿，王老板浑身震，终于明白从开始，江老板就在提醒他！
他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想要给江辞无打电话。
翻遍微信和通讯录，后知后觉记起来俩人压根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他踉踉跄跄地爬到柜台后，死死地抱住被随意放在地上香火元宝，阴冷身体逐渐暖起来。
王老板僵硬地扭头，对上张惨白人脸，扭曲五官缓缓渗出鲜血，依稀可以看出是个女鬼，往他脸上喷吐着寒气。
他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吓得屁股坐到地上。
店里竟然真有鬼？！
“鬼、鬼……”
他哆嗦着双手，摸到什
扔什。
不是他五官有变化，而是玻璃门上映出另外个人影，和他身影交叠在起。
可是玻璃门另端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王老板脸色发白，突然想起江辞无话。
【你店里也有鬼。】
那声音仿佛从耳边掠过，他紧张地咽咽口水，心脏重重跳。
似乎有点变化，好像更胖。
他眯起眼睛，不知为什，玻璃门上倒影看起来有些陌生。
熟悉五官仿佛有点错位。
王老板大步走到门口，凑近玻璃仔细看。
腮帮子上多两块黑乎乎东西。
王老板颤抖地拨通119，口齿不清地说：“店、店里有只、只……”
“您好，请问店里有只什？”
王老板艰难地挤出个字：“鬼。”
“女、女鬼，血淋淋，七、七窍流血女鬼……”
“先生，你是说店里有只女鬼对吗？”
矿泉水、手机、薯片……统统砸过去。
忽地，王老板摸到张薄薄纸片，他不管三七二十，对着逐渐靠近女鬼扔过去。
纸片晃晃悠悠地飘在空中，在触碰到女鬼时候，人形纸片仿佛活过来，停滞在空中，手脚挥动，对着女鬼就是顿拳打脚踢。
女鬼黑色身形变得暗淡模糊，很快，她哀嚎声，消失在空中。
王老板瘫坐在地上，吓出身冷汗。
真、真有鬼吗？
仿佛是在回答他问题，玻璃上鬼影缓缓张大嘴巴，猩红口腔映在玻璃上，口就能吞噬他。
“啊啊啊啊啊！！”
王老板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撞到团绵软冰冷东西。
刺骨寒意顺着后背往上攀爬，瞬间席卷全身。
他抬手用力地擦擦，脸都擦疼，还是没能擦去那黑色。
紧接着，王老板又看出不对劲，不止是脸颊上多两块黑色，他嘴巴部位也浮现出块东西。
圆润，有两个孔。
像是个……鼻子。
王老板背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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