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看着滔滔不绝迟远山,到底是没有说出拒绝话,他艰难地遵从自己内心:“那就打扰。”
在这样个莫名其妙地像是老天爷在耍人除夕夜,他突然也想耍耍老天爷。
你铺好轨道,拟好命运,承受至今,今天想脱离轨道试试看。
年他必然是不会去。最初提过,后来便不再提。
当初谢思炜邀请也不过简简单单句:“钟老师,要不你跟回家过年吧。”
此时此刻迟远山邀请却是如此具体,他短短几句话已经让钟度想象到热腾腾饺子和自酿酒香气。
这样邀请对于此刻饥肠辘辘钟度来说极具诱惑力,如果加上邀请人迟远山语气小心翼翼中透着真诚这个因素话,想必没有人能拒绝。
他甚至温柔地替钟度种种不合理找个合理解释:因为不是本地所以大年三十才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不管是不是经得起推敲,至少表面上来看这是个体面解释。
钟度莫名想说好,他甚至忽略刚才前赴后继地从电话里钻出来热闹氛围,忽略自己这样人在那样氛围里会是如何格格不入,他甚至都忘自己是个连大街上过年氛围都受不要逃人。
或许是他沉默时间有些长,迟远山补充道:“没有长辈,只有几个朋友和店里没回家员工。有你刚才提到摄影师秦桑,开陶艺店宗野,送你会员卡小姑娘燕笑语,还有刚才打来电话是严松青,他平时就负责楼上酒吧,是个非常热情自来熟。都是年轻人,不用拘谨。”
迟远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滔滔不绝地恨不得把店里等着屋子人全都介绍给钟度,好让这帮人热闹冲淡点儿他身上孤独和冷。
至于为什要上赶着管个今晚刚认识陌生人孤不孤独,此时迟远山将其归结为特殊时间点影响,也归结为钟度身上神秘莫测吸引力,唯独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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