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错了”,他自知理亏,也不狡辩了,“你现在知道了,给个准话吧,我好赶紧给钟老师腾地儿。”
他敢这么说就是因为知道迟远山一准会同意。
果然,迟远山立刻说:“借啊,这有什么不能借的?什么时候拍,需要挪什么东西,你给钟老师安排好,当你将功补过了。”
钟度想说什么,顿了顿又摇摇头笑了,他喝完了杯子里的姜茶,给自己倒了杯酒,站起来说:“我就不说谢了,第一次见面,敬大家一杯吧,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共同举杯,燕笑语端着酒杯嘻嘻笑着:“钟老
林秋悬深知他意,替他弹了一下。
严松青捂着脑袋,站起来跳着脚边喊冤边比划:“我真问你了啊,你就坐那个角那儿,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哥?”
他这么一比划迟远山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想起来他更气了,勾了勾手招呼严松青:“来来来你过来,你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问我的。你打着游戏头都没抬,相当随意地说‘哥有人看上咱酒吧了,想借场地拍戏,你借不借?’是不是这么说的?你原话。”
“对啊,我这不问你了吗?”严松青莫名有点儿心虚,一句话说得气若蚊蝇。
五人的小乐队表演是足够了。
钟度能想象到平日里那个表演台上的歌手大概会唱什么风格的歌,也能想象到来这里的客人点上一杯喜欢的酒,享受着不会聒噪的现场音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恐怕真的是一个能让人短暂忘忧的地方。
这一切确实符合他对电影里这个场景的构想,如果能借到当然再好不过,但他又想,既然迟远山已经拒绝了谢思炜,那还是不要再问一次让他困扰了。
于是他说:“没关系,我最近在看了,时间还很多,来得及。”
“你倒是说是钟导的戏啊大哥,你那么说我以为是谁来拍那种脑残短视频的,没让你滚蛋就不错了。你甚至都没说是亭哥让你问的,你要说亭哥问的我肯定得多问你一句是谁借啊。”
严松青百口莫辩。
其实他哥前一天晚上嘱托他的时候他也在打游戏,压根就没听到是钟度的戏,也根本没往那儿想,连他自己都以为是拍短视频的。
燕笑语笑着睨他一眼:“小青子啊,你果然不太聪明。”
就连沉默寡言的宗野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谢思炜如果听见这话恐怕要当场吐血,天知道找一个合适的场地有多难。
“等等等等”,迟远山听了半天听得一头雾水,“亭哥,你什么时候问我了?”
“我让松青问你的,他忘了?”
严松青急了:“我问你了啊哥,你说‘不借不借,一边玩儿去。’”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相当欠扁,还好他坐得远,否则迟远山一定会弹他的小青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