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损,看你明年来不来啊”,秦桑指指林秋悬,“明年你不带个人来们都不能让你进门儿。”
林秋悬耸耸肩,口不对心地说:“谁稀罕!”
说话间,迟远山长腿跨从台上跳下来,边走边点点这帮没良心:“你们爱来不来,可爱员工们不会抛弃。”
燕笑语第个举手反对:“哎迟哥你可别算上,明年肯定不能来,爸妈还能年年过年都抛下去过二人世界吗?”
闻言,严松青立刻把矛头转向她:“你说这话合适吗姐姐,这不是扎们心吗?您抬起头来看看,放眼望去这大半个屋子都是爹不疼娘不爱可怜娃儿,您怎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久时,最后个音符已经落下。
没有人说话。
迟远山看着他笑笑,继而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不是故意唱这歌虐你们,是不虐你们下,没人听说话。”
宗野笑着说个:“靠”。
林秋悬靠在沙发背上,捏着块不知道哪来眼镜布,边擦眼镜边说:“得,年度煽情环节开始。”
“多说说就免疫,瞅瞅你们这个个苦大仇深样子,大过年像什样儿。”
帮人怼来怼去,钟度自顾自沉默着,他还在想迟远山刚才那番话。
到现在他也明白,今晚这两桌人之所以凑块儿过年,无非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跟他样无家可回。唯不同是,他没有这群人幸运。他最多只能算个过客,迟远山口中未来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其实他并不是个多贪恋这些东西人,亲情早就不奢望,仅有几个朋友也都是隔着层纱在交往。
人世间种种美好东西跟他都没有多大关系,但今晚身处这样氛围中,他却没来由地有点儿羡慕。
果然,迟远山抱着吉他开口:“今年过年们又多几个人,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年纪大,不想总是煽情,但还是想说,有缘与你们相识,有幸可以常常相聚真是件很幸运事儿。
没什太大能力,也无法保证未来,唯可以肯定是,哪怕将来们去向不同远方,只要你们还愿意回来过年,定在这儿等着。”
他话音刚落,严松青就怼他句:“哥你有点儿数,人未来找着对象就跟对象过年去,谁还来看你这个空巢老人?”
林秋悬噗嗤声乐,表扬他:“怼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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