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眼看向迟远山,想起了昨晚酒店门口那一幕。
不管是从钟度个人的角度看,还是从导演的角度看,那一幕都美不胜收。
于是他问:“能请迟先生当个临时模特吗?”
“我?”迟远山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非常休闲的打扮,“就这样?”
钟度点点头:“嗯,这样就很好。”
“我没忌口”,钟度笑着跟老大哥说,“您按他们平时来点的菜弄就行。”
他觉得这样挺好,老大哥估计比自己更了解迟远山爱吃什么。
“行,那你们找个屋坐,我看着弄。”
老大哥手里盘着两颗文玩核桃,慢悠悠地往厨房去了。两人随便找了个屋坐下,服务员紧接着就敲门送来了茶。
“忘了问,能吃辣吗钟老师?这儿不少菜辣度都挺高。”
迟远山带钟度去的是一个老大哥的店,俩人算是忘年交。
他们平时吃饭通常都是来这儿,因为环境好、菜有特色,最重要的是偶尔能碰到喝多了的老大哥。
喝多了的老大哥爱在院儿里唱小曲儿,水平怎么样另说,反正味儿是挺足的。
这是一家开在巷子里的私厨小馆儿。进门就是一个大院儿,院子里摆着老大哥的摇椅和石桌,周围零零散散地种着一些被大雪摧残了的花花草草。
谈不上什么风格设计,整个院子的布置都很随意,颇有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散淡风味。
迟远山今天还是一身黑,黑色毛呢长外套配黑色高领毛衣,黑裤子、黑皮鞋。
这一身穿别人身上恐
钟度拿着小毛巾,慢慢悠悠擦着手:“没关系,小时候不太能,现在还可以了。”
“小时候”这个词儿从自己嘴里蹦出来,钟度擦手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他鲜少跟人说到自己的小时候,以至于这个词说出口都不太习惯。
迟远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默不作声地换了话题:“我看你拿了相机,要拍点儿照片吗?”
“对,得看看拍出来的效果,我有时候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钟度接过茶笑着说。
迟远山指着一个大缸跟钟度介绍:“这是个生态缸。我们这儿冬天冷,鱼虾挪回屋里了,夏天过来的话这缸里有鱼有虾有浮萍还是挺好看的。”
他话还没说完,老大哥也从外面回来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嗓门儿洪亮、中气十足地跟他打招呼:“嘿!你小子今儿怎么过来了?开春儿了再帮我弄弄这缸啊,我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这玩意儿还得你来。”
“行行行,您倒是轻点儿啊,我这细胳膊细腿儿哪儿经得住您这么拍?”
“年轻人,缺乏锻炼”,老大哥刚想唠叨他几句,一偏头才发现旁边是个生面孔,“哟!带朋友来了啊,这位面生,想吃点儿什么?”
迟远山也问钟度:“钟老师有忌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