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是真
不挑，他说好看他就点点头说：“行”。
这些针织品没有太新潮样式，但看得出来做得很用心。
天儿很冷，迟远山看着老奶奶皲裂手，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想
想说：“奶奶，您这些东西做得真好，
们都买吧，有好多朋友都喜欢这些手工做东西，正好不用另外给他们准备新年礼物。”
没想到老奶奶却摆摆手，拒绝道：“你可别是本来不需要，同情老太太才买。好意领，不用这样小伙子，拿回去放着不用不是糟践东西吗？”
迟远山没想到这
层，顿时有些窘迫，他抬眼看向钟度，不自觉地带上点儿求助意思。
说完接着看照片，全然不当回事儿。
钟度也没说什
，只是后半程都不敢走神儿，帮他看着脚下。
快到停车场时候，路边有个老奶奶在摆地摊儿，帽子、围巾、手套应有尽有，看上去好看又保暖。
他们路过时候，老奶奶招呼他们：“看看有需要吗？都是自己织。”
钟度停下，也拽停迟远山。
声音也像在跳舞：“快给看看后面拍。”
钟度看着他步步走向自己，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声音：他好像个发着光天使，他会拯救吗？
他再次端起相机，迅速按快门，定格在镜头中迟远山笑得灿烂。
钟度看着那张照片立刻否定心里声音：还是算，别拯救吧，他就该沐浴阳光，恣意潇洒。
否定完又莫名有些失落。
确实，围巾还可以送，但他身边朋友确实没什人戴手套，更别说毛线帽。老奶奶用心织，不能物尽其用反而是种辜负
迟远山还沉浸在照片里，被拽停还有点懵：“嗯？”
钟度示意他往旁边看：“挑个吧，给你买围巾”。
“随便说啊钟老师”，迟远山看着旁边小摊儿有点儿哭笑不得，但还是马上蹲下挑起来。
钟度站在他身后，目光逡巡圈儿，指着条红围巾问：“这个喜欢吗？”
迟远山其实不太往身上穿戴亮色，但他看着钟度略带犹豫表情还是点头，随后他也拿条黑色围巾往钟度身上比划。
相机递给迟远山，钟度沉默地走在前面，两人前后往停车场走。
阳光出来，地面上雪泛着金光，这是它们生中最璀璨时刻，随之而来就是生命倒计时。
辆摩托车呼啸而来，迟远山还在看照片，钟度反应迅速地侧下身把他拽到路内侧。
如同雪消融，在这瞬间钟度心脏差点儿也要七零八落。
迟远山没注意到他表情变化，他看着摩托车离开方向，脑子缺根弦儿似还有心思笑：“嚯，路上都是雪，开这快也不怕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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