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去餐厅拿早饭
时候，桌上倒扣着
张纸。
他翻过来看，笔锋凌厉洒脱，是秦昼字迹。
——哄你。
裴允才发现，桌上摆不是平时吃早饭，而是山悦居里他含泪说好吃餐点。
他好气又好笑。
“对啊，比粥粥硬点。”
秦夫人笑崩
，又按遍播放，“你们在干嘛呢？八宝粥还是大米广告词啊？哈哈哈哈这个表情，
再看遍。”
秦昼：“……”
裴允万念俱灰。
没有想到这种事情还能再发生次。
裴允眼睛弯，“对啊，比粥粥硬点。”
秦昼：“……”
这时候还想着占便宜。
“你们……不进来，拍电视剧呢？”
秦夫人举着手机，按播放。
裴允发麻心脏慢慢恢复，他脸不红气不喘，“你知道衣服上污渍怎
洗掉吗？”
秦昼沉沉叹口气，“帮佣会洗。”
裴允不气馁，“你知道被套怎叠才方便吗？”
秦昼：“帮佣会收拾。”
裴允：“你知道废弃塑料瓶可以干嘛？”
谁会跟美食过不去。
……
空白纸摊在裴允面前好几节课。
他用铅笔写下行字，就用笔记本盖行字，看就是见不得人东西。
裴允下课都没敢去厕所，大课间还专门装个病说头疼，
个可能，裴允尴尬地用脚趾挠地板。
秦昼：“你想用什换？”
他语气不自觉带上些许诱哄，“满意，就放过你。”
“……”裴允眼睫轻颤。
“嗯？”
秦昼是不是只会用吃收买人？
以为他会屈服吗？
以为他会……
裴允面无表情地把那张纸小心地放进书包里层，从桌上挑想吃。
好他会。
裴允用力地抹把脸，试图解释，“阿姨，们班级要出个话剧，在排练。”
秦夫人看着手机乐不可支，摆摆手，“哎呀没事，饭饭，哈哈哈哈好可爱。”
裴允觉得，人生挺难。
整个晚上裴允都没跟秦昼说话。
秦昼叫他他也当听不见。
裴允心都凉，“阿姨——”
来不及。
手机里响起熟悉对话。
“你饭饭真诚地求你。”
“饭饭？”
秦昼：“扔掉。”
裴允：“……”
连说十几个个，裴允放弃，往地上坐，抱住秦昼腿。
“什都不说，粥粥，你饭饭真诚地求你。”裴允只手懒懒地勾着他小腿，语气拖着长调，求得十分不走心。
秦昼蹲下身，“饭饭？”
裴允忽然击掌，“教你学习吧。”
秦昼：“……”
裴允：“虽然成绩不如你，但分数不代表切，要教你是人生经验。”
秦昼捏捏鼻梁。
旖旎气氛吹散在夜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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