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白佩兰怒吼声从身后包间里响起,但男生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
尤眠走出餐厅,走到大街上,爽冽秋风拂过他脸颊,吹醒刚才掩藏在平静面孔下悲伤与愤怒。
不值得。
尤眠潇洒地迈出步子,心想不值得为这些人,这些话伤心。
A大教室里,白霖接完电话就猛地将手机摔出去,整个人因为愤怒而扭曲。
“条件已经摆在这里。”尤眠淡淡道。
白佩兰终于是再次挂上和煦笑容,她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轻声说:“尤眠,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给白霖画几幅油画,他不是你弟弟吗?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们是家人啊。”
“家人互相帮帮忙有什?”白佩兰挂起小人脸,“求你,给白霖画几幅画,保证他能从初赛路晋级到决赛。”
“如果能到金奖就更好!”白佩兰双眸瞪得大大,里面欲望满都要溢出来。
贵。
白佩兰嫉妒极他这副没受过专业礼仪指导却也永远做比白霖好样子。
到底谁才是尤家亲生孩子,白佩兰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过将尤眠赶出去,只要这个人没有,谁还会在乎白霖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
都是因为他……
不等白佩兰思绪继续下沉,尤眠声音冷冷地从面前传来。
什叫尤眠不肯画,什叫尤眠不肯帮?
白霖因愤怒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恶意凝结在他眸底。
不过只是几幅画而已,尤眠不帮,难道还
尤眠看着她这幅样子轻轻笑,起身说:“知道。”
白佩兰焦急地向前试图去拽他却没拽住,空抓把,她咧开嘴笑得粗鲁,“那你是答应?好孩子,乖孩子。”
尤眠扬眉居高临下地否认,“不是,只是说,知道。”
“知道你们诉求是什。”尤眠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晃晃,在白佩兰震惊表情中依旧平静地说:“星辰杯结束之前都不要来烦,否则就把刚才那段话发出去。”
“至于白霖。”尤眠走到门边拉开门冷冷笑声说:“让他别打肿脸充胖子,但凡他能把吃喝玩乐时间放点在画画上,都不至于连几张画都要偷拿。”
“白女士没求过人吗?”尤眠拿起放在自己面前温热茶杯轻抿口,大有副等着状态。
白佩兰没想到尤眠竟然真敢让她求他,时间连端庄优雅举止都忘掉,蹙紧眉大声喊:“尤眠!你这是什态度?”
尤眠撩开眼皮,嗒声将茶杯放回桌面。
他什话都没说,但足以让白佩兰怒极情绪回笼。
白佩兰没忘记今天来找尤眠目,方面想让他收敛在节目里出风头傲气,二来想让他替白霖出几幅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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