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笑两声:“柳爱卿坦诚!”
随后他又想想,问道:“你今年几岁?”
和盛云归同岁柳池答道:“回陛下,十九。”
“二十岁就该取字啊,”皇帝手指敲敲桌案,“好像也没什合适人能给你取字,那索性朕给你起吧,”
“柳池这名字阴气太重、脂粉气也太重,朕给你取字‘御之’如何?”
“好。”皇帝点点头,唤道,“何鸿喜,去把匣子里左边那道圣旨拿过来吧。”
“是。”
皇帝伸手接过来何鸿喜捧上圣旨,伸到柳池面前:“朕就不让人念,你自己看看吧。”
柳池双手接过来扫眼,发现这并不是封太子诏书,而是封自己为监察御史。
“何鸿喜这奴才大约是搞错酒,”皇帝缓缓地道,“柳池你既然大难不死,这是天意,朕已经知道你忠心,封十二为太子圣旨会和你手里这个起颁布。”
和颜悦色地道,“朕更知道你从小就足够聪明,用不着朕多费口舌。”
他伸手指指书桌上盒子:“那里面是封十二为太子圣旨,朕已经拟好。”
他又指指柳池面前放着小桌上杯子:“那是鸩酒。”
“你喝它,朕就会派何鸿喜宣旨,放心,对外朕只会说你是突发急症,你尸身朕也会派人送到睿王府。”皇帝语气还是那和缓,“至于镇东候,武威王会替朕管好他。”
所以,你放心去死吧。
“谢主隆恩。”柳池再次把额头抵在地面上。
御赐字,御之。
昭示着深重皇帝宠爱同时,提醒着他,辈子给皇帝好好当狗。
无论是现在皇帝,还是未来皇帝。
“好,”皇帝站起来,扶起柳池肩膀,而后用手拍拍他
柳池跪在地上看着他,笑下。
这是皇帝对于他忠诚次考验,柳池猜到,或者说,正常人都猜得到,但,谁都不敢把自己命压在个猜想上,尤其对你说去死人是言九鼎皇帝时候。
眼泪扑簌着顺着他脸流下来,柳池重新把额头抵在地面上:“臣御前失仪。”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朕怎会苛责你。”皇帝脸上露出笑容,“只是柳池你喝那干脆,朕倒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哭。”
“臣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但事临己身才发现,臣到底是怕死。”
柳池大脑空白片。
但他却没有犹豫,在皇帝说完之后,便端起面前酒,饮而尽。
在皇帝略有些惊讶目光中,柳池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跪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谢主隆恩。”
“你倒是干脆。”皇帝笑道。
“臣性命本身就是睿王给,为睿王赴死正是理所应当。”柳池跪在那里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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