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医院办公室的徐时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闻归一边开车,一边和裴知故讲了很多他和徐时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裴知故很喜欢听他讲这些,于是也一直没有打断。
在闻归的描述里,徐时是一个完全不像Omega的Omega,生平最大的梦想就是找个Alpha给自己洗衣做饭拖地顺便解决一下发情期,在他需要的时候可以立刻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最好能连滚带爬地离开他的视线。
让闻归不止一次地嘲笑他还是找个Alpha保姆当炮友比较现实。
裴知故听到这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刚想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裴知故直截了当地给打断了。
他说:“闭嘴,睡觉。”
闻归忍不下眼底的笑意,轻轻地把胳膊隔着被子搭到了裴知故的腰上,笑眯眯地应了句:“好。”
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树影倒在地上晃啊晃、晃啊晃。
第二天睡醒,闻归和裴知故简单地吃过早饭后就开着车离开了小区。
们是互补的两部分。”
他稍微怔了一下,继而挑起了一点嘴角。心道,或许他和裴知故也是这样。
书房里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一紧一慢地重在了一起,分外地和谐。
当裴知故终于改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他走到了闻归的身边抬手敲了敲他的书脊,手里拿着喝空了的咖啡杯说道:“走吧。”
“我怀疑他到三十五岁还找不到伴侣的话,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腺体切除手术。”闻归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按着面前一秒一秒
闻归和徐时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
在去医院的路上,闻归随口和裴知故聊起了徐时。毕竟不管怎么说徐时都是个Omega,他并不希望裴知故对此会有所误会。
他说:“之前一直没有和你说过,一直负责我身体状况的医生叫徐时,他是我当初刚回到西云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见到他之后你稍微忍一忍,他比闻乡还要吵。”
裴知故开了点车窗,静静地听着。
闻归接着说道:“他家当时就在我们家旁边,只不过后来搬走了。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和同学在操场上踢足球,踢得那叫一个烂。定点踢都能踢到足球门杆上。”
闻归放下了书,顺手接过了杯子,和裴知故一起离开了书房。
等到闻归洗完杯子回到房间,裴知故才刚刚躺下,只是这次他并没有提前闭上眼睛,而是等到闻归也上了床关了灯之后,才转过身来面对面地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闻归一下子愣住了,他僵硬着胳膊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毕竟从他认识裴知故到现在,除了累极了的情况之外,裴知故很少会主动靠在他的怀里睡觉。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