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毛骨悚然,深吸口气,凝神静听阵,他没有听到任何“人”声音。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他很快掠出去,伸手就抬起窗户——窗外月明星稀,空气微凉,什都没有。
“在窗户上。”
宗政明珠全身震,他没被碧窗鬼影吓倒,却被李莲花吓出身冷汗,闻言顺手拉下窗户,李莲花点亮蜡烛,下床慢慢走过来。
烛光照在鬼影飘忽窗户上,那些诡异碧绿色影子竟而全部不见,似乎畏惧烛光。李莲花右手食指伸出去,以修长指甲在窗纸上用力划,只听“嗤”声,窗纸应指破裂,却并不透光,反而有些东西从纸缝里爬出来。宗政明珠苦笑:这窗户上贴两层窗纸,在中间缝隙放入拔去翅膀萤火虫,到夜间萤火虫在窗缝间闪闪发光,在漆黑团房里看来就如鬼影忽远忽近,而白天和有烛光时候,因为日光和烛光强于萤火虫,就看不到萤火。“原来碧窗鬼影竟是些虫子,”他看着李莲花,忍不住问,“先生是怎知道窗上秘密?”
李莲花微微笑,“怕鬼,你只在听有没有人声,却在听有没有不是人声音。”宗政明珠已不知该信他好还是不信他好,唯有苦笑。李莲花摇摇那扇窗户,“你闻到迷香味道没有?这些虫子被药迷昏,直到夜里三更才会醒来,外面窗纸上开着缝隙,旦萤火虫醒来找到出路,‘鬼’就消失。”宗政明珠点点头,“果然秋霜之死大有内情,碧窗鬼影果是有人装神弄鬼。”正在说话之时,那唱着可怖情歌声音突然以凄厉腔调惨叫声,随即无声无息。宗政明珠被吓跳,那俊美白皙脸上顿时煞白,“碧窗鬼影怎会出现在玉城……今夜究竟是……”
李莲花“啊”声,这次宗政明珠听懂他“啊”意思,只听李莲花说,“因为有人不信有鬼,所以‘鬼’就出来。”随即他打个哈欠,“很困,睡吧。”
宗政明珠不能相信他看破碧窗鬼影秘密之后,结论居然是“他很困。”还招呼他“睡吧”。呆半晌,李莲花已经回到床上继续安睡,他却睡不着,只能坐在床上对着那破条缝窗口怔怔出神,脑子里团混乱。
秋霜是被人所杀,那尸体怎会突然出现在程云鹤红货箱里?碧窗鬼影是谁做手脚?今天晚上又是谁在装神弄鬼?是因为李莲花到来,让那个“它”不放心?种种谜题在他脑中汇聚成团,风神俊朗白衣公子在月色明朗黑夜里脸色惨白如死,双目之中流露着迷茫与恐惧之色,如果让倾心于他痴心少女见定要失望得很。而他身后床上另个人却舒舒服服在睡觉,非但没有流滴汗,还似乎睡得快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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