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赵却不能马虎。
嬴政却是摇摇头:“李牧不死,廉颇尚在,都不妥。”
“蒙骜、王翦也不妥?”
嬴政:“说不准。”
蒙骜在他二十三岁时去世,当时他还未平定内政,灭六国还不在日程之上,情况与眼下自然不同。
嬴政微微松口气,无意识地握住赵政手,反过来轻轻安抚下:“没事。”
说着他想起什,“怎不睡?”
“学生睡醒。”
嬴政点点头,“对,你打算什时候伐韩?”
话题转,赵政愣下,旋即道:“先生为何认为会先伐韩?朝中支持伐赵人也很多。”
嬴政这几天也没有睡好,被香催,亦是十分疲倦,他躺下就再次睡着。
赵政与嬴政隔开些距离,闭上眼,静静回想着先生样子。
然而那个名字却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他思绪中——
……赵、高?
他第次听到先生说起个陌生人,而且是用种非常熟悉、习惯神态,仿佛……是在对直陪在身边某个人说话。
“先生有个办法,只是,”嬴政陷入沉思。
“只是什?”
“只是有些吓人。”
赵政笑出来,“先生这匪夷所思都不怕,还有什更吓人?”
嬴政也是笑下,确实,他能用别人身体,
“赵国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是时可以攻克。赵偃虽无建树,却不至于昏庸,离间计行不通。王翦和李牧用兵在稳,宁可守成,不可冒险,他们两个打起来谁也捞不到好处,徒然消耗国力罢。”
赵政头次听嬴政说这多话,他觉得先生在谈及国事时思考样子格外地迷人,不由得想多听他说会儿,暗中牵引道:“但是赵国国力不如秦国。”
“这是下下策。”嬴政坐起来,手指在精致金玉案上轻轻敲着:“赵国固然不如秦国,即便秦国能攻克赵国,国力也会大大疲惫,再想伐其他诸国免不要休养段时间。速伐韩,缓伐赵。”
“那先生觉得谁可以伐赵?”
韩国弱小,本就是作为秦国附庸存在着,现在更是只吊着口气,约等于束手就擒,谁伐都样。
赵政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赵政到底是没有睡着,他轻轻离开床榻,将窗户扇扇关,拉上窗帷。整个寝室昏暗下来,赵政在案上点盏如豆灯火。
香炉还吐着烟,缈缈地在烛光下散开。赵政在嬴政身边坐会儿,望着他睡颜不知道想些什,想要离开时,不小心把榻上竹简扫到地上。
声音立刻就把嬴政吵醒。他几乎是瞬间睁开眼,就要起身,却被赵政轻轻按住。
“先生,是。”赵政不知道他为什会睡得着浅,温声道:“再睡会儿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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