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下意识敲敲漆案。
想就到深夜。
王贲已经靠着墙抱着剑鼾声大作。
嬴政还没睡,他想着去看看赵政,于是拿起烛台去三楼。
书房灯竟还是亮着。
嬴政点点头:“知道。”
王贲松口气,小心地走进去,关上门,贴着墙坐下,小声道:“你和大王……怎分房睡,啊不不不,意思是,怎不睡起……啊呸呸呸,唉,就是那个……嘴比较笨,长安君你懂吧……?”
嬴政将发带收起来,难得没有对王贲表示嫌弃。他甚至都没怎听王贲说话,不过王贲那句分房他倒是听见,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赵政为什忽然提出来要去三楼睡觉。
嬴政想想,只有种可能,赵政对他产生误会。
但具体是什误会,嬴政自己也猜不出来,他毕竟没有这方面经历。
将刚才随手扔掉书卷卷好放回去:“大王来找书看吗?”
赵政将烛台放在案上:“在这里睡,你去守着先生吧。”
“啊啊啊?”
赵政不咸不淡地看他眼,眉宇间有些许疲倦和戾气,似乎并不想多说。
王贲感觉大王现在身杀气,整个人怂得句话都不敢多说:“是是是!这就去!”
嬴政有些担心,走过去推推门,没有关。他打开门轻轻走进去。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书架影子在烛光里隐约绰动。角落里床榻上,白衣少年只盖半边薄毯,蜷缩在靠墙位置,眉间稍稍拧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看眼缩在角落里王贲,觉得问这家伙应该问不出什来,王贲大概连姑娘是什都不清楚。
嬴政也没有要睡意思,他在烛光里沉思着最近发生事情。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事都是昌平君在动作,但是该怎破敌,保护赵政安全回到咸阳才是最重要。
最要紧点是,赵政是微服出宫,朝臣们现在都以为他还在闭关斋戒,即便到时超出十日之期,昌平相邦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宫禁,他能够找任何借口揽断朝政,不动声色地发动场政变。
此时,韩国去往咸阳路恐怕早已经设下埋伏,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回去都很危险,即便王贲也未必能安全抵达咸阳,而且他们现在应该有死士在监视,通往咸阳信件必然也很难抵达。
他带着他剑就跑。
下楼梯,王贲心有余悸。但他还是想不太清楚,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其中间被长安君封死,只剩间,大王就和长安君住在那里。
怎回事?
嬴政听见敲门声时候正在端详手里发带,他微微抬抬眼:“进来吧。”
“长安君,还没睡啊……”王贲站在门边探进去半个脑袋,“那个,大王让下来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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