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给白隼塞口点心,很认真地回答,“隗状当初与他同辅佐年幼你,是吕不韦之下第二人,何以忽然,bao毙家中?你肯定清楚。”
赵政叹息道:“可惜当时大权尽在仲父手中,什办法都没有。昌平与仲父与华阳太后外戚势力既同气连枝,又明争暗斗,隗状谁也不站,也就谁也不保,本是很好位诤臣。仲父错再错,少不昌平在里面推波助澜。”
朝堂上大家吵架,各抒己见,赢扬眉吐气,输忿忿不平,出那九十九道御阶大殿,还是笑脸相迎,派和气,这都是做给君王看。私底下,个眼神个笑都是静水流深、勾心斗角。为君者要是连这点都看不透,那还做什君王?
这个位置要是谁都能坐稳,也不会有那些亡国之君。古往今来,能算上雄主不过寥寥,能昏庸到天怒人怨,也是屈指可数,大多数做王侯人都是平平庸庸,无非
想都不敢想。
看完后,嬴政将绢帛就着旁边烛台烧毁,言不发。他在等赵政开口。
果不其然,赵政皱着眉看会院子里白玉兰,微微叹口气。倘若王翦陈兵边境,指不定反而促成韩赵魏楚合纵,但是让大将军孤身前来,赵政觉得有点危险。纵然他会有白起,王翦依旧必须坐镇朝堂武官之首,没别原因,这个老家伙审时度势本事相当炉火纯青,用他来制衡其余人,再好不过。白起战场有凶名,但掺进权利斗争,就没有王翦这圆滑。
“韩非和张平……可惜韩王不会用。”赵政敲着漆案,慢慢喝口茶。
李斯和姚贾入狱,名为救,实为囚。进去容易,出来却难,要经过韩王批准,韩王再笨,也不会放虎归山。李斯和姚贾无法离间,韩赵魏楚倘若合纵成功,剑锋直指函谷关,秦国要血战,要暂时忍气吞声,割地求和。
最关键是,赵政现在人不在秦国,这就很微妙。如果他在这边出事,昌平必然握住所有权柄,朝中与他不合、构成威胁,都势必会遭到清洗,内政旦动荡,就容易引来外敌,秦国来日会是什样子,可以想见。
赵政忽然有点兴趣:“先生觉得,要是昌平做秦王,和比较当如何?”
嬴政:“不及你万分之。”
赵政显然也这认为,嘴上却道:“先生不是在哄吧。”
“你能容人,他容不得。单是这点,鲜有人能比得过。”嬴政不由得想起后世那些帝王,对政敌概杀得干干净净,妻子儿女都不放过。这对比,他觉得自己当初善待六国宗室朝臣,还吸纳六国博士到秦国朝堂,这些人天天堆道理刁难自己,他从来都没真生过气,也没想过杀他们,也不知道是他太大度还是太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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