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欣略显犹豫,似乎也在纠结是否要派人向宫里确认。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正直宫中岁宴,太子挑选伴读,万不可唐突。再者,王上口谕,岂是他们可以怀疑。
赵高见他犹豫,适时补充道:‘殿下还在宫里闹脾气,说见不到人,就不选伴读,赵高等着回去复命。不行话,恰好也要去殿上找廷尉要人。”
司马欣不敢耽误这等大事,立刻示意狱吏去提人,转头对赵高道:“下官失礼,少傅见谅。”
赵高温声道:‘无妨。”
项闾很快被带到赵高面前。赵高看他眼,他很识趣地什都没说,只是默默跟在赵高身后。
今日岁宴,出去与会*员,大部分官吏都已经在家里休息,只留下值守人。赵高没有秦王准令,平时想要进来,也是要费番工夫。
见过项闾后他起身往外走,恰巧在拐角处撞上个人。四目相对,赵高先行礼:“司马长史。”
秦国大狱由廷尉冯去疾负责,此人是冯去疾手下属官,负责掌管文书事宜,姓司马,名欣。
司马欣看见赵高自是非常意外。他今天并不当值,这个时候正在和家里准备午夜岁宴,是手底下值勤小官跑去拜访,说是有批东宫宫人被治罪,而且还是大王下口谕,张良带着亲卫押送,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过来。
大太子少傅是个清贵官职,虽无实权却地位超然,大狱实在不是赵高会来地方。
司马欣亲自送二人到门外。
番客套寒暄之后,赵高带着项闾走远。
路上还在下雪,项闾几度要给赵高磕头跪下,都被后者个阴冷眼神吓回去。
赵高垂垂眸,泰然道:“东宫那边你自然不能回去,先到府上避阵子,过段时间,自然有你去处。”
项闾千恩
司马欣急忙回以礼,恭敬道:“少傅大驾,可是大王有什旨意?”
赵高这些年有多受器重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五年时间官职步步高升,又加封侍中,可自由出入宫禁,为大王拟写诏令,饶是官场上混久老人都有些红眼,司马欣没未往别处想,只当是王上有什意旨。
赵高听见这话,藏在袖中手比划两下,是个下意识写字描摹动作,温声道:‘大王今天治东宫批罪人,这里面有个叫项闾,很受太子殿下喜欢。殿下哭闹着要人,故而大王让奉口谕来,将项闾带回去。”
他与这个司马欣并不熟悉,到时与他长官冯去疾能说上几句话,但是冯去疾此刻正在宴会上,时半会儿出不来,即使出来,也不是那好办,项闾事耽误不得。这番话实是兵行险招。
倘若司马欣要去确认二,项闾救不出另当别论,他是定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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