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忍着,都把嘴咬破。”
嬴政才明白他说好听并不是说铃铛,额头上青筋直跳:“……你闭嘴!”
赵政看他眼角都红,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轻笑下,取过旁边案上小药匣,这是夏无且调制舒缓药膏,外用内用都可以。
赵政凑过去轻轻啄着他眉眼:“再涂点药,好得快。”
“……不。”
雨声中隐隐约约传来急促又凌乱铃声,叮叮当当响夜,大雨越发急,掩盖那阵阵破碎低哑、时而带着颤抖和痛苦声音。
第二天……
嬴政睁开眼就想把赵政扯过来揍顿。他猛地坐起来,手脚上铃铛镯子叮叮当当响成片。
赵政在他身旁半躺着,手里批阅折子,听见铃声条件反射般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他陛下重重地嘶声,扶着腰点点慢吞吞躺回去……
赵政唇间牵起抹淡淡笑意。
纹路,“那时候只是想着等做秦王,定要把你接到秦宫藏起来,让你只能对好。”
嬴政笑下,“直都是对你个人好。”
“所以也只要你个。”
赵政低头在他唇间轻轻咬着,低哑道:“十八年,先生。爱你。”
若能吻到天荒。
“能早点下床。”
“……”某陛下破罐子破摔:“涂,快点!”
嬴政看着他那得意样子就火大:“太医呢,朕要看太医!”
赵政:“谁都不能看。”
嬴政抬脚踹他:“……混账!”
脚腕上镯子又铃铃铃响起来,赵政躲下,把他按回去,完全置若罔闻,自顾自道:“还想听个天夜,好听。”
“闭嘴。”
他希望这刻永远都不要结束。
嬴政闭着眼揽住他脖颈,所有话都变得不过尔尔。最真挚感情无法用言语说出万分之,可就是这万分之,往往令人生也令人死。
嬴政轻轻抚着他后背,低声道:“也爱你。”
“学生知道。”赵政脱去外衣,从衣襟中取出四枚串着铃铛镯子和个沉甸甸药匣,边亲吻边诱哄他戴在手脚腕上。最后打开药匣,挖片厚重浓郁膏体,轻蹭着嬴政耳廓,低磁声音里带着蛊惑意味:“别怕,轻些。”
夜半起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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