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正好输几把牌,带着气,句好听没给他,从他祖宗那辈儿开始骂,骂到他儿子。
她点都不会累,骂三天三夜都不累,但没几分钟,还是停,就为她那个不争气闺女,她想说几句心里话。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好多年。
“把闺女带走这多年连个屁都不放,你特经过你祖宗奶奶同意吗?狗娘日!现在你经济危机知道登门?没扫帚戳烂你那张倭瓜脸,都是们施家门仁义!”
姥姥绝不原谅,当年那小混混也好,这老男人也好,她个都不原谅,就这心眼儿小!
邢愫给他上好药,拧上药瓶,扭头要走:“到时候再说。”
林孽没让她走,拉住她胳膊,又把人拽回来:“那你,能不能带上?”
*
马上就要高考,姥姥本来不上心,但那些小姐妹都为孙子、外孙忙前忙后,要不剥核桃、熬骨头汤,要不去庙里烧香、求符,她个什都不管就显得很心宽。
主要林孽也用不着,高考前天他还跟个没事人似去健身房健身,然后跟钟成蹊在网吧待下午。
林孽坐在沙发上,邢愫站在他两腿间,给他上药:“你这没少受伤,怎不留疤?”
本来,林孽双手拄在身后,以撑着上半身,闻言坐直身子,搂住她腰,把她再拉近自己些,歪着脑袋看她,很像土匪:“邢愫。”
邢愫给他上药,答得漫不经心:“嗯。”
林孽又控制不住贪得无厌本性:“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邢愫知道他意思:“待到干这行干腻吧。”
“她当年不到二十岁,你多大,你也少给来你情愿那套,你二十岁跟你四十岁眼界和心智在个水平线上吗?你就这把她骗走,怎,这没去告你,你送上门来?”
林孽在房间打游戏,对外头动静有句没句听着,他也不想听,姥姥嗓门太大。
那男人到没说什,给姥姥放下个纸袋子,走。
晚饭时候,姥姥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个符,他说:“不要。”
姥姥就点心理负担都没,专心打她麻将。
林孽浪完回家,计划给邢愫打个电话就睡觉,可有个不速之客,不仅不给他机会打电话,连觉都不打算让他睡——施琪丈夫来,就那开沙场。
姥姥连门都没让他进,就开个小门,喷给他脸唾沫星子:“滚!”
那男态度还挺好,姥姥怎骂他,他都不吭声,也不为自己辩解,就这听着。
“到时候你会去哪儿?”
邢愫瞥眼他期待神情:“干什?”
“不干什,问问。”
“说不好,也许永远不会,也许明天就腻。”
林孽就知道:“那你会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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