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本来就没吃什东西,吐出来也都是酒,最后吐没劲儿,坐在水池旁,整个人靠在柜子上,半仰着头,闭着眼。
服务生在旁边问她:“需要给您开间房吗?”
邢愫没理。
服务生就不打扰她,不过也没走,就守在她旁边。倒不是对她有什想法,是这饭店贯服务宗旨引领他这做。
本来唐弈都打算放弃,除邢愫,还有很多适合跟他合作女人,但好巧不巧,他去卫生间放水时,不经意看到对面洗手池旁不省人事邢愫,
谈笑呼口气,真喝多。
她后悔,她就不应该在邢愫还没调整过来时,带她来这种场合。
邢愫把脸都埋进胳膊里:“根本就不喜欢他,也不会吃醋,就是不喜欢别人惦记东西,就不喜欢!谁吃醋啊?真够可笑。”
谈笑本来应该挺无奈,听着听着,笑,邢愫这人,喝多更嘴硬。
她最后跟她说句:“你是邢愫,是在场人都想巴结对象,你要是不清醒,他们就有可乘之机。当然清醒与否,还得你自己决定,你就要让自己醉着,那也随你。”
谈笑开始担心她,前几天还只是调侃多点,但几天过去,邢愫越来越反常,她是真担心:“真就那喜欢吗?”
邢愫趴在桌上,半天才憋出句:“谁喜欢他?为什要喜欢个那小?”
谈笑突然好奇:“所以,他是比你小多少?”
邢愫没答,又说:“他爱跟谁在起就跟谁在起,会吃醋?狗屁!邢愫吃什醋?谁能让吃醋?他配吗?他除长得帅点,几把大点,他有什牛逼?”
谈笑语塞,她想半天都不知道她该说什,也不知道她该从哪儿插进嘴去。
邢愫趴会儿,去卫生间。
她站在洗手池前,看着眼前三面镜子,把她狼狈照得无所遁形,看着看着,酒精上头,她个俯身吐池。
旁边服务生立马递过来毛巾和水,还有副电动牙刷,玻璃牙缸。
她边刷,边吐,边吐,边刷。
服务生像是见多这种场面,很镇定,半点惊慌失措之举都没有。
邢愫还没说完:“他翅膀硬,看不上,忘那些姿势都他妈谁教给他。可以,没问题,随便,会在意吗?不会,从不在意!”
谈笑去拿她手里酒瓶子,说:“那个,邢愫,愫总,要不咱们上医院看看吧?你现在这样……很担心。”
邢愫不松手,把酒瓶‘啪’声搁在吧台,扭头跟服务生说:“再来这个。”
谈笑在她旁边坐下来,拉着她胳膊骂她:“你别他妈喝!等会他们过来找你说话,你张嘴都是醉话丢人不?”
邢愫把胳膊抽回来:“你凭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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