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听懵。
邢愫看他不说话,就觉得是揭到他短,他没得反驳,更来气:“你去找她们啊!少在这装往情深!看吐!左右逢源挺难受吧?又要顾着你那小女朋友心情,又得在这中年妇女跟前演戏,很累吧?你也别演,真挺没劲,这出戏从演员到剧本,都好他妈烂!”
越说,邢愫越委屈:“你说没心,就好像你有样,是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莽撞又可爱人。
原来就是个弟弟,把邢愫丝不苟人生搅乱。
*
出饭店,秋风吹动两人头发,邢愫酒醒半,甩开他手。
林孽要被气死,脖子上青筋全都显出来,却能忍住,先把外套脱,扔给她:“穿上!”
“你真误会,来这里人都是奔愫总名儿来,谁敢对她有非分之想?”
谈笑听明白,也知道这小帅哥是哪儿来,凑到邢愫耳朵边上:“是这个吗?”
邢愫现在大脑是乱,本来要是光喝酒,她还能保证脑子清醒,但林孽来,她就清醒不。她最近所有崩溃瞬间都来自于他,她没法清醒。
谈笑没得到她回答,眼看经理要对林孽强制驱逐,说句话:“要不,你们先听听他身份?”
林孽不想自介绍,他就想剁那男手,他烦透他们所谓上流社会虚与委蛇那套,也不想在这多待,手剁他就带邢愫走。
邢愫不要,扔在地上。
林孽捡起来,硬给她穿上,把她露在外头锁骨,肩膀,胳膊,都包上,然后骂她:“什人你都让他靠近你?你拿说话当放屁?”
邢愫想挣开他手,但没他劲儿大,再加上吐虚脱,也没劲儿,就放弃:“干你屁事?”
林孽压着愤怒,问她:“不干事?那你去军训基地?又去学校,你他妈闲得?”
他要不说,邢愫还不想让他难堪,既然他这想死,那就让他死得明白:“你上大学牛逼,身边女也多,比以前高中那些个好看,也跟你在个智商层面,你还管死活?”
于是,没等谈笑第二句出来,他就返回大厅拿瓶香槟,照着唐弈胳膊就是酒瓶子。
现场哗然,经理慢半拍地叫保安把林孽摁住,林孽是在场最年轻,照逻辑上说,也是身手最好,别说几个保安,就是全上,也不见得能摁住他,再说,他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混乱中,他转过身,把攥住邢愫手腕,拉着她跑向大门。
唐弈还在捂着胳膊龇牙咧嘴,有人看热闹,有人虚情假意关心,有人冷眼旁观,时不时露出几个哂笑。经理狰狞着张脸,指着门口对保安下命令……
谈笑看着好好个局被搞成这样,却不知道为什这痛快,还能在这片混乱中弯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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