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这会儿没有别客人,他慢条斯理地扫描饮料,田恬在看他身后烟柜。
“要袋儿吗?”
“不用,装背包里。给拿两包烟,蓝绿色盒子那个。”
小哥扭身拿烟,“这个不错,薄荷味,好抽。”扫烟,又说:“也好闻。”
田恬:“不懂,抽着玩儿。”
。
这想,眼前幸福真是岌岌可危。听说他和程季彦在起时间不长,那自己又会有多少时间?
——这些问题,他对自己抛出来是无解,切主动权和决定权都在苏聿容手里。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问问吗?问他是不是总是不满意,问他自己还能做什?
田恬还有条生活哲学。当个问题你反复犹豫要不要问出口时,那问出口大概率会导致后悔,大概率会把问答双方都推进某种困境,而不问就能暂时安全。“事缓则圆”,暂且放下不去纠结,就还有拖延转圜时间。他多想把这时间拖延再拖延,把苏聿容心意转圜再转圜……
既然决定不问,那就别想,至少今天他还在这里。
小哥抽下鸭舌帽,抬起头看他,“进种新品,要试试吗?试过,不错。”
他指着是柜台前面某种安全套。
田恬以前买这个都是几家便利店打游击,企图给人以月次、清心寡欲、超脱红尘印象。后来变得勤俭持家,都是大促期间在网上囤,买五十个会送二三十个不同款式,还送些稀奇古怪小东西,用不用另说,看着图个乐子。
田恬瞄眼所谓新品,捕捉到包装上两个词“猫舌”“颗粒”,他摇摇头:“不需要,谢谢。”
是家里还多,二是苏聿容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设计和装备,他就爱最薄、最裸感,且无香。他说:“不需要工业刺激。你已经很好,那些设计只
于是这个话题就终止于“这就看个人需求”这种既无营养又很疏离句子。苏聿容也没再提买房子事。
开车到车库门口时,田恬想起来家里汽水快喝完,他让苏聿容先回去,他去补充点饮料。苏聿容:“次别买太多,重。”田恬笑答:“好。”
在便利店门口拿个购物框,先去冰柜里扫汽水,把苏聿容平时喝得比较多种类都拿遍,然后去酒货架上挑酒。便利店不大,卖酒大部分都是闹着玩儿,好酒没有。不过苏聿容平时不爱喝酒,也不琢磨酒,给什喝什。田恬不怕他挑,随便拿几瓶包装裹纸好看。
选完到收银台结账。
看店小哥在这儿上班时间长,已经和田恬混成熟脸。他长得挺清秀,头发比较长,卷卷,经常戴个鸭舌帽,舌头前端有枚舌钉,有时候戴是珍珠,有时候是金属,在他说话时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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