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为人老实木讷,只会忍着不吭气。
后来师父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带着他下山,从乡绅本人骂到狗仗人势婆子,最后骂到那户大娘子抽过去才算完。
临走前还让他脚踢碎乡绅家门前石墩子,吓得那户人家双手捧着银子送上道观。
景绍辞听
“师门向来端方正直,门下弟子绝不会行此邪术。”
“但只有你对意图最明显。”景绍辞不紧不慢反问道:“不是你又会是谁。”
“是……”晏子修时百口莫辩,胸口位置堵不行。
景绍辞见他说不出话来,心情越发愉悦,“既然是你造成,你就要负责到底。”
晏子修马上道:“那蛊虫已经除。”
“你也知道下蛊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顿住,因为景绍辞眼中竟浮出抹笑意。
在笑?
晏子修想过种种可能,但这种反应实在让他始料未及。
“你就这喜欢?”景绍辞眼神慢慢从他眼睛划向他唇瓣,“喜欢到要给下蛊,嗯?”
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两个人脸挨这近,不是要干架就是要亲吻。
晏子修此时坐在副驾驶上,后背被座椅抵着,连闪避空间都没有。
他只好微微侧过脸,毕竟他不想跟景绍辞打架。
“景先生,你可曾想过,你先前之所以愿意与亲近,都是受缠思蛊影响?”
景绍辞蓦地怔下,然后神情变得苦涩起来,“你怎,又叫景先生。”
“那要是对身体造成什损害呢,难道不用调养吗?”
晏子修咬咬牙,最终憋出句:“你无赖!”
景绍辞低沉笑声,“你怎气急只会说混账无赖,难道你师父也不会骂人?”
“谁说,师父特别会骂人,只不过每次都让堵上耳朵罢。”
想当年二师兄下山赚钱,个乡绅家大娘子给自家女儿看姻缘却又不想掏银子,便故意说二师兄吃她家小丫鬟豆腐。
晏子修只觉额角青筋跳动两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就不生气?”
“如果是你,就不生气。”景绍辞唇角压制不住勾起,“你能学以致用,这很好。”
晏子修立刻反驳,“师父可没教如何下蛊!”
“那你还是下。”
晏子修深深换口气,抬手用力将他推回驾驶座。
晏子修真很像清晨太阳,虽然看着明亮但又清冷无比。
他永远把两人界限划分泾渭分明,仿佛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晏子修垂着双眸,所以并没有看到景绍辞神情。
他看着自己手指,过很久才低声道:“如果缠思蛊,真是给你下呢?”
晏子修强迫自己抬起头来,这样就能看清对方眼中失望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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