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各处早安排妥当,但趁个空,刘向还是亲自出来,又巡查遍前后,见确实没有纰漏,这才放心。
他在寺院后门外匆匆叮嘱句手下,正要入内听值,忽见对面山路尽头走来人,那人青衣皂靴,头戴斗笠,因笠檐压得低,加上未到近处,时也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判断,年纪应当不大。
刘向立刻示意手下前去驱赶。那人便停在山道之畔,和到来禁军说句话。
刘向见手下回来,而来人竟还不走,不禁恼怒,自己大步走去
樊敬立刻替姜含元辩白:“将军自小稳重干练,不会出事,大将军尽管放心。或是时没想通,自己去散心吧。她这次本就是要去云落城,或是又去那里?”
姜祖望眉头紧锁:“没想到含元对这事反应如此之大。怪疏忽。你即刻带几个人再去云落城看看。”
“遵命!”
樊敬匆匆离去。姜祖望独自出神良久,忽然咳嗽起来,面露痛楚之色,手扶住案角,慢慢地坐回去,神色萎顿。
半个月后,这日,十月乙亥,秋高气爽,京城西郊皇家护国寺,迎来特殊天。
他和另外位辅政。
樊敬虽多年驻边,但隐约也知,现如今朝堂有些微妙。
祁王早年封安乐王,母家高贵,圣武皇帝在时,钟爱此子,缠绵病榻之际,还曾派他代自己到北境巡边犒军。当日,那位少年安乐王风采,令樊敬印象深刻,虽过去多年,当时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但,言及摄政,以他资历和年纪,恐怕未必人人心服。
早些年,朝廷重点不在北境,守边二十余载姜祖望,也就被人遗忘,但这几年,随着北境问题日益凸显,他自然重获关注。以他如今声望,这个时间,摄政王择其女为妃,目显而易见。
姜祖望默然。
禁军将军刘向昨日便清完寺院,驱走切闲杂人等,今日大早,又亲自统领五百禁卫来到这里,布在寺院前后以及周围。
论戒备之森严,连只苍蝇,也休想越墙。
之所以如此慎重,是因今日乃当今少帝母后兰太后寿辰。太后倡简抑奢,又笃信神佛,是护国寺供养人,是以护国寺替她绘制副壁画,以表贺寿。
今日,太后带着少帝以及伴驾来此,为壁画揭盖。
不但如此,同行还有以摄政王为首诸王百官。此刻,众人等虽已入寺,刘向依然不敢有半分懈怠。
樊敬忙告罪:“大将军勿怪,实在是——”
他时也不知该说什才好。
“好在……好在摄政王……才俊,和将军……堪称良配……”
最后,他只好这喃喃说道,连自己也觉,这话实是软弱无力。
姜祖望摆摆手:“你长年在她身边,她和你或比还亲。她可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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