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之时,忽然,又联想到件事,顿时心惊肉跳,后背骤然迸出层冷汗。
姜祖望沉默着,没有发话。
束韫那边继续说着话,“本想等见女将军再回,看来是等不及,只能先走。只是想,关于摄政王求婚之事,大将军你好似允婚,又好似还没给个准话,若就这样回,本王不好回复。”
他望向姜祖望,“如何?关于那日之所请,大将军可考虑好?摄政王对令嫒女将军是诚心求娶,本王身为亲长,乐见其成。”
他轻轻抚掌下,外面便进来两名随行,个双手捧着只长匣,另个小心翼翼地打开匣盖。
称时不凑巧,令他久等。
束韫道句无妨,“女将军之名,本王在京中便早有耳闻,这回摄政王求娶,本王自告而来,除要替摄政王转达诚意,也存点私心,是想比旁人早些见到大将军爱女之面,本朝独无二之女将军!可惜如你所言,时不凑巧,未免遗憾。不过,这些日,本王在城中也听到不少女将军英勇善战过往之事。记得青木原那带,早几年还是被狄人占住,是女将军领兵夺回来,建镇亲自驻兵,打通东西防塞。提起女将军,看城中是人人敬重。这趟,路远是远些,却没白来!”
姜祖望何来心情听束韫唠叨这些,心只想快些把这尊大佛给请走,在旁唯唯诺诺,又代女儿自谦番,便看眼帐外。
“老千岁,您看,外头这天也不早。边地不比京城,这节气,天黑得极快,入夜更是骤寒,与凛冬无二。营帐透风不暖,老千岁您万金之体,不如由末将送您及早回城,免得冻着老千岁。”
束韫笑呵呵地道:“看来今日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大将军。大将军这是下逐客令?”
匣里静静卧着柄长约尺余刀身微弯如月短刀,刀柄环首,刀鞘覆犀,上面累缠乌丝,又镶嵌文玉,整柄短刀,古朴凝练,而又不失华丽。
贤王转向姜祖望,笑道:“此刀,乃大匠效仿上古之法,淬以清漳,以百炼精铁铸造而成,光若烂星,吹毛断发,本是当年圣武皇帝腰佩,随圣武皇帝南征北战,后转赐給当时年不过十四安乐王。此刀已伴摄政王多年,摄政王视若珍宝,此番为表诚
姜祖望自然连声否认。
束韫转为正色,“罢,本王今日前来,是想告诉大将军声,今日收到则京中加急递送消息——”
他微微顿,神色凝重,语调也转为低沉,“大司马高王于前些日,bao病身故,本王须尽快回去。”
姜祖望大吃惊。
高王束晖虽年过半百,却是龙精虎壮,传闻他王府后院曳绫罗者不下百人,夜夜笙歌。万万没想到,竟突然,bao病,人就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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