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干眼皮却是动不动,吐口含血唾沫,冷冷道:“两国为敌,等既落在你们汉人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束慎徽神色不动,看他片刻,忽然转脸,吩咐陈伦,“既如此,那就如他所愿。切下他头,喂狗,权且当是为六王子送终。”
他说出这句话时候,语气依然平和,听着便和方才劝降没什两样。
陈伦应声是,叫几个自己手下。几人上前,将捆起来奴干从同伴当中拖出来,压在地上。奴干奋力挣扎,破口大骂,个惯常操刀武士抽刀,架在他脖颈之上,从侧颈开始,宛如切割鸡颈,刀刀地来回抽拉。
如此之酷刑,对于旁观者造成恐怖压力,犹要甚过凌迟。
,转头,见摄政王走上来,朝他跪下去。
“卑职无能,未能抓住人,叫他……掉下去……”
束慎徽看眼地上断掌,行到崖前,俯首望眼,道:“罢,如此狠绝之人,也是少见。掉下便掉下。你带人下去看看便是,情况到底如何。”
刘向听他语气确实没有责备之意,立刻起身,点选人手。暂无足够长绳索,便亲自带人,刻也未停歇,寻着附近落势缓些崖坡,慢慢下去。
束慎徽在崖头定立之时,陈伦走上来。
血汩汩地从刀口里往外冒。开始奴干还在咒骂,慢慢地,发不出声音,只剩下痛苦煎熬之声。便如此,切来回几十刀,切到半,人方慢慢没声息。最后整个头颅被切下来,提着发髻,扔进旁那群正蠢蠢欲动恶犬中间。几十条恶犬争相撕咬,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没几下便被撕扯得面目全非,极是恐怖。
“如何,你们当中,还有谁愿意再陪六王子上路?”
束慎徽神
他方才马不停蹄,审讯被制住四名企图挡道炽舒手下。低声说道:“这几人很是顽固,方才施以酷刑,个都没开口,就是不说王妃下落。看样子,几人当中,是以那名膝盖中箭人为首。”
束慎徽走回去,停在那几人面前。
周围恶犬咆哮,那几人方遭轮酷刑,个个脸色惨白,却都闭着眼睛,动不动。
束慎徽看着当中那个身材最为魁梧之人,忽然道:“本王知道你,奴干,你是六王子炽舒手下第勇士。且叫你知道,炽舒王子走投无路,投身悬崖,料是活不成。本王向来敬重勇士,愿留你性命。你若愿弃暗投明,本王必会想方设法将你家老小接来,于长安安家。长安之繁华富贵,你前些日应当也是亲眼见过。你狄国能纳汉人做官,大魏海纳百川,难道便容不下你们?你意下如何?”
其余几人当中,有人微微睁目,看眼对面说话这个大魏摄政王。面容清和,语气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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