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阵越来越近碎石被踩蹬而下窸窸窣窣坠落之声,她再次吹声鹿哨,好给对方提示自己位置。
几乎就是在这同
她茫茫然地想,这是谁?
接着,好像那道呼唤声又变成王妃?
王妃……又是谁……
“姜含元——”
当这道声音再次撞到她耳鼓上时,她蓦然惊。
服,自己捆扎,手却抖得厉害,以致于连衣角都拿不稳,被崖壁上狂风卷走。最后她终于捆扎好腿伤,用尽全力压着,等到它慢慢止住血,人已是彻底筋疲力尽,本就几天没吃多少东西,加上失血过多,支撑不住。她本是想靠着,稍事休息,以尽快恢复体力,不料闭上眼,人便彻底地昏迷过去。
或是有过幼年那段受母狼哺乳经历,也或许是她求生欲念太过强烈。她就像是顽强扎根在地底深处株边疆小胡杨,她绝不轻易死去。她在片刻前慢慢苏醒过来。腿上伤口也凝固住,不再流血。
她判断此时已是第二天,炽舒那伙人,只要还存有半分理智,就不可能还会留在这里。
现在她身处崖壁中间,受伤不轻,手脚无力,想靠自己上去或者下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又想到那夜那笑脸将她牵下马车男子。
是,原来就是她自己!
她也彻底地苏醒过来,认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她嫁人,大魏摄政王,束慎徽。
他竟也亲自来找自己?
纵然姜含元明白,他何以重视自己到如此令她意外地步,但这刻,当听到自己名字从他口中发出,浑厚之声,响彻在这周遭山峦深谷之中,荡起阵阵回音,她竟还是情不自禁地忽然心口酸,险些眼睛发热。
她很快地稳住神,再次吹响鹿哨,予以回应,接着,侧耳听着崖壁外动静。
莫看那夜最后,他恼羞成怒,朝着自己冷淡放话,丢下她走。但只要获悉她那多天没有回去,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现在整个大魏朝,最不想她死人,应该就是这位摄政王。自己若是死,他岂非谋算落空,如何和父亲交待?他必然会派人前来寻找。
她想到身上还带着枚鹿哨,于是摸出来,用尽全力,发出求助信号。这是先前和陈伦永泰公主道狩猎之时他们告诉她。
她本想直吹下去,但吹几下过后,发现自己竟然软弱得连鼓足腮帮子接连吹响鹿哨力气都没。吹没几下,她便感到阵头晕,脖颈仿佛也支撑不住脑袋重量,只能中止,继续养着精神。
她闭着眼睛,微微歪着脑袋,靠在那道崖缝里面,慢慢地,又阵乏意袭来,再次昏昏欲睡之时,朦朦胧胧地,她好像听到耳边传入道声音。
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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