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才仔细看他眼,觉他面色白里发青,果然仿佛精气不足模样,看着和往日不大相同,顿时又关心起来,“三郎你怎?可是哪里不舒服?”
束慎徽醒神,立刻笑着道无事,“只是昨夜睡少”,说完,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公主知他向来是今日事今日毕,心疼劝几句,又转回到方才事上,“先前你娶长宁妹妹,知道你是为朝廷计。这回你可别说,你又是为朝廷?”
束慎徽正色道,“阿姐你误会。没有事。前夜之所以
目光闪闪,不住地看向自己,几次欲言又止,显然极想和他同行。束慎徽准备好少帝开口。他是不会点头。不过,叫他略感意外是,少帝最后竟也忍下去,始终没说什,只是后来,神色有些怏怏而已。
粗粗商议完毕,已是近午。大臣退出去,束慎徽也从议事宣政殿西殿出来,送少帝回宫。见他低头走路,无精打采,便解释:“陛下,朝廷不能同时出走陛下与臣二人,南巡也并非游山玩水,而是出于北伐大计考虑。”
除这两点,这也是个考验他单独执政机会。当然,这个束慎徽没有明讲。
束戬抬头说道:“知道。农乃天下之本,粮草不继,何以北伐。会守好朝廷,只是这趟又要辛苦三皇叔。你快回府休息吧,不用送。”
束慎徽闻言,倍加欣慰,再送几步,和少帝分开,转回到文林阁。
早上议事不觉,此刻松弛下来,他又觉微微头痛,额角似有根暗线在扯动,只以为是昨夜乱梦,人过于疲乏所致,也未在意。草草用午食,又照平日习惯,伏案做事,整理备忘。正忙碌着,说永泰公主入宫,求见于他。
束慎徽让李祥春带她进来。因她如若亲姊,二人关系亲近,便没那多讲究,继续坐于案后,听到脚步声起,方抬头,见她进。
他正要放下笔去迎人,永泰公主已风风火火快步走到他案前,开口便说:“三郎!昨日府里事忙,晚上才听到消息!外面都说你就要纳那个什八部王女做侧妃?还说王女昨日在你家盘桓大半日?这叫什事?你是要给长宁妹妹好看不成?若非驸马压住,死活不放出来,昨晚就要来找你!你真要纳人做侧妃?上月长宁妹妹意外遇险,是你非要亲自下水寻人,驸马拦都拦不住,他撒手慢些,你竟就翻脸,踹他满满脚,回家胸前都乌青片!都没这打过他!还道你真有几分看重她。这才转个头,你就要纳侧妃?可真是看不懂你。”
公主爆仗点着似,噼里啪啦说通。
束慎徽被她吵得只觉愈发头疼,苦笑,随口道,”阿姐,你瞧是还能再应付别女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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