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慎徽起身
告诉她如何,不告又如何。她会在意?
想来不过就是在等将来北伐成功,自己于她再无可利用之处,那时她便翻脸不再认人,丢下他,和别人尽情快活去。
难怪,先是温婠,再是如今王女,她都副巴不得自己接过来模样。
该当成全这个本就和他素昧平生姜家女儿,还是不能叫她如意才好?
他心里愈发气闷,头也疼得愈发厉害。额内本来还只是像有根线在扯,此刻如同有把锤子在敲,额筋突突地跳起来。
没有当场拒绝,是场合不宜。赫王来投大魏,固然是要给几分颜面,但也没到需和他联姻地步。今日贤王领赫王周游四处,寻到合适机会,会替推。”
永泰公主这才松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这样就好!起先吓跳,昨晚都没睡好觉。今早本想先去找长宁妹妹,又怕她难过,就寻到你这里。三郎告诉你,世上少有女子会真大度到无视自家男人和别女人同床共枕。你想想你自己便就知道。你会容许长宁妹妹和别男子私相往来?她虽是将军,飒爽不同于寻常人,但她也是女子。你若真纳侧妃,阿姐不信她全然不会在意,除非她就没打算和你道过长久日子。但凡是有点点上心,也不会乐意家里再进来别人!”
公主这话,倒叫束慎徽想到她无知无觉模样,不但如此,昨日还和那个王女姐妹相称,最后,竟然还因自己态度不善,反过来责怪他吓到人?
他当初娶她,固然是另有所谋,但也当真是做好和她共处生准备。
只是在她,如今是看得彻底明白。她就没有长久夫妻打算。
“三郎!你到底怎?真是哪里不舒服?去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公主终于觉察到他恍惚模样,不放心,走过来,探手要摸他额头。
束慎徽侧身避开公主手,脸上再次露出笑容:“当真无妨。只是南巡在即,最近好些事情压在案头亟待处理,方才在想事。”
公主看眼他案头堆积着各种奏折和卷案,“罢罢,你二人无事就好。只是你也不要只顾朝事,味冷落她。长宁妹妹不爱说话,但看她是个心软之人。你对她好,她也会记你好。你若实在是不得空,那就记得多说些好话,哄她高兴。没有女子不爱听好话。”
束慎徽嗯嗯地随口应着。公主见他心不在焉副样子,知他事忙,既然只是空担心场,自己也就没事,于是告退。
他忽然有种反是自己遭她利用感觉。
心里犹如横生根暗刺,渐渐走神。
“对,那你有无告诉她你无意再纳侧妃打算?”
耳边又传来公主关心问话之声。
他随口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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