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春怔,看眼摄政王脸色,迟疑下,“禀王妃……老奴不
姜含元换身出去衣裳,等片刻,庄氏就带食盒来。说准备得匆忙,除几样小点心和配菜,就只盅鸳鸯粥,照他喜甜口味,稍稍添两勺蜂蜜。
姜含元接,跟着张宝在王府侍卫护送下去皇宫。也是从便门进去,赶到文林阁。
这是她第来到这处他平常待得最多地方。位于皇宫道宫墙内,近旁是东西朝堂还有中书省、门下省,以及待制院和史馆等处,是百官日常办公所在。个小侍进去通报,很快,姜含元看见李祥春匆匆赶出来,躬身向她见礼,引她入内,直到内室。
“殿下就在里头。”老太监替她张开道隔门。
内里是间方室,设床榻。应是用作卧寝之用,故地方不大。此刻火烛通明,她看见他穿着常服,人斜靠在榻上,正在看着手里奏折。榻旁张矮几之上,另外还堆些折子,笔墨齐备,看着是在榻上做事。
,刀身锋芒,烁动着凛冽白芒。抽到半,她听到身后传来叫自己声音,是庄氏进来。
唰下,她归刀入鞘,放回在箱底。
此物也不属于她。不能带走。
她转过身,见庄氏匆匆到近前,神色焦急地说:“王妃,方才张宝去趟文林阁,才知殿下前夜淋雨,发高烧晕厥。他那个性子,王妃也是知道,怕他还只顾着事情!入宫不便,恳请王妃这就过去看看,叫他无论如何也先要养好病,千万不能硬撑!”
“全怪!前夜殿下走没多久,天便打雷落雨,分明想到过殿下未携雨具,却也没有赶出去送上。这倒春寒雨,最容易招病,是疏忽……”
“殿下,王妃来。”老太监说。
他神色如常,看她眼,随即收目,口里道,“不是说,明早回去接你吗,来此何事。”他嗓音带着些嘶哑,说完,继续看手里奏折。
姜含元放下食盒,转头问李祥春,“李公公,殿下如此几日?”
“前夜来时淋个湿透,昨日便就烧起来,殿下不叫人知道,今日才唤太医来,方才喝药。”
“摄政王手头折子,推个两天,朝廷是否会乱?”
姜含元也是吃惊。
实话说,淋个冷雨这种事,对她而言,实在如同家常便饭,绝不至于落病。
但换成是他……
这种锦衣玉食堆里养大富贵人,便就难讲。又见庄氏极是自责,眼角都红,安慰她:“嬷嬷不必自责。这就入宫去看下。叫殿下务必好好休息,他明日还有事。”
庄氏连声道谢,拭拭眼角,又道,“尽快备个食盒,劳烦王妃并带去,看殿下能吃多少,便吃多少。”说完转身匆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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