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莫名,也不知他怎大半夜不睡觉,突然想起来问这个,点头:“是,几口箱子,都在屋中放着。全部是王妃自己亲手收拾,没叫们碰。”
“她剩下东西呢?”
“也是王妃自己归置好,前日入库房。”
“带去瞧瞧!”
庄氏愈发感到莫名。但见他脸色仿佛不大好,也不好细问,取钥匙,领他过去。
墙边多出几口箱笼。
前些天他直没回,今夜刚回来时候,又径直去书房。此刻才注意到屋中这些箱笼。
直觉告诉他,这些应当就是她这趟回雁门要带东西。
他走过去,打开翻翻,果然如此。其中两口,装都是些书信和衣物包裹之类东西,是她帮青木营士兵捎带物件。剩下口,是她私人之物,里面东西少得可怜,几套日常换洗衣裳,那柄新婚夜她从她身上抽出丢出去匕首,外加笔墨纸砚若干,别无他物,如此而已。
他皱皱眉,正要关上箱子,忽然,目光微微动。
似面孔人而已。
她闭眼,再次沉沉睡去。
束慎徽还握着她手,忽然如若冷水浇头,整个人凉下去,胸中那腔怜惜柔情,分分,寸寸,丝丝,缓缓地褪去,最后消散,无影无踪。
看着她闭目又睡过去浑然不知切样子,他心里,陡然涌出阵烦躁之感。
她显然还醉着,这点毫无疑问。那方才她从梦魇里被唤醒,看自己半晌,最后竟冒出来句你不是他,何意?
这把匕首,让他想起来另样东西。
他抬手,在她箱中又翻下,翻遍角落,也没寻到他想见到那样东西。
他凝神片刻,慢慢合盖,走出去,叫来庄氏。
庄氏刚睡下不久,听到他传,不知何时,起身匆忙赶来。
“王妃这趟出京东西,全都收拾好?”束慎徽问她。
她在梦里,到底梦见谁,那个他,又是何方神圣?难道又是那个年轻僧人?是她在梦里见到人,醒来醉眼朦胧,起初误把自己当成对方?
束慎徽叫自己不要再多想,再想下去,他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那个僧人干出些什事来。
应当就是她醉梦里胡言乱语罢,并无所指。
他遍遍地说服自己,片刻后,睁眼,转头再次望去。
她缩在被下,闭着眼眸,动不动。他终究还是没法压下心头那股郁懑之气,起身,下榻,掀开帐幔,穿衣走出去,经过外间,忽然,他停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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