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替杨虎清洗伤口,又麻利地上药裹伤,笑道:“箭头取出来,所幸没有伤到关节,小将军皮肉厚实,养养就会好。”
姜含元颔首,随即望向杨虎:“很疼吧?樊叔说你为拦鸣镝,奋不顾身,险些出事。”
杨虎见女将军望来,眸带关切,言语温和,脸腾地暗热,心砰砰跳,只摇头说不疼,又道:“怪无能。若非樊将军及时击杀人,拦下哨箭,此刻怎样还不知道。也要谢他救命之恩。”
樊敬平常总是冷着脸,对杨虎和干年轻气盛士兵举动处处加以压制。杨虎等人本对他有些微词,背后老樊老樊地叫,说他狐假虎威,此刻再回想方才那惊险幕,杨虎不但佩服得五体投地,更是羞愧,又感激不已。
“那是意外,和你没有半点干系。你任务完成得极好。你没事就好,休息下,等下便就上路,没问题吧?”
白,做刀下之鬼。
樊敬问她,“将军,下面如何行动?”
姜含元望眼路上停着长车,“今日已是第十天。们若是扮成这支人马运送辎重,路过去,是会安全些,但速度太慢,即便装上空车,也是拖累。担心枫叶城那边万出事——”
她略沉吟,“继续全速前行,必须要在半个月内赶到!这里也不能久留,完事立刻上路。”
樊敬应是,转身领人清扫地方。取口粮补给,更换健壮马匹,再将全部尸身连同车辆移到林中藏好。
“没问题!”杨虎大声说道。
姜含元拍拍他胳膊,转身自去。
天未亮,行人便抛身后废驿,马不停蹄,继续轻装朝着前方疾驰而去,歼路上狭路相逢几拨零星狄兵,路直奔,隔日,便就抵达安龙塞。
奉命带千人马驻在此处关塞,是个从前投狄人晋国武将,名叫黄脩,听到手下来报,说
杨虎和另外些受伤士兵正在处置伤口。数杨虎伤得最重。插入他肩箭头带有倒钩,深深地嵌入筋肉,不能直接拔出,只能慢慢剔取。
他坐在堵断墙之上,光着肌肉扎紧上身,随行军医拿刀,替他剔开筋肉,他额上冒着豆大冷汗,咬着牙催促:“快点!你这慢腾腾在干什!生个娃娃,都能满地跑!”
军医口中嗤笑:“杨小将军!你倒是去生啊,生个看看——”说着趁他不备,刀尖撬,“叮”声,只染透血箭头被剔出来,掉到铁盘上。团污血跟着从伤口处涌出来。
杨虎只觉疼痛钻心,大叫声,正龇牙咧嘴,忽然看见姜含元朝着这边走过来,立刻忍痛,闭上口。
姜含元问过那另外十几人伤势,道都是皮肉小伤,并无大碍,安心些,最后走到杨虎面前,问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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