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陛下看重,卑职自从有幸上任之后,便照陛下之命,暗中在陈伦、兰荣两司以及宫外各宿卫军当中,联络不少卑职旧日相识,叫他们旦察觉有异,无论何时,都可用秘密通道及时将消息送入。这小头目便是当中之。南门虽属宫外之地,却为百官入宫上朝必经之道。宿卫下半夜连夜暗换布防,今早便是大朝,卑职怕万生变,特意前来通报。”
束戬已早早起身,也在预备今日朝会,闻言,面露怒容,不假思索,当即便命贾貅将负责昨夜南门值守司官传入问话。
贾貅匆匆正要出去传令,忽然听到少帝又道:“稍等!”
他忙止步,回头,见少帝定立片刻,面容阴晴不定,忽道:“朕自己出去看看!这些人究竟意欲何为!”
贾貅忙应是。
必经之道上。
开年后,逢上朝日子,他出行极其规律。每日寅时中,准点从王府里出来,路上两刻钟不到,抵达皇宫,从南门入内。
这个时候,朝臣还无人到来,入宫后,他会先去文林阁,在那里继续待上片刻,处理事务。等到卯点将近,朝臣陆续齐聚,他再出来,去往宣政殿参加朝会。
他这个行程,无论天气如何,雷打不动,从没有变化过。
这几百人全部隐藏在宫外那条通往南门御道两侧暗道上。等到他现身,全部人涌出,乱箭齐发,他便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逃脱射杀结果。
束戬匆匆更衣完毕,转身正要迈步走出寝宫,忽然听到道声音传入耳中:“离卯时还早,这天还黑魆魆,连百官都未入宫,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束戬抬起头,只见对面来队人,最前两名宫人挑着灯笼照路,李太妃被人搀着,摆驾到来。
当束戬获悉南门有异这个消息时候,已过寅时中点。束慎徽从王府里出发,正在往皇宫来路上。
向他禀报异常,是现今禁军头领贾貅——便是当日那个曾在贤王府梅园里试探姜含元武功领队。他是束戬心腹。
御道位于宫外,由宿卫管辖。凌晨过后,宿卫里个小头目悄悄递进来个消息,说上司称北方正在交战,为防长安又混入北狄*细,临时需要加强布防。
这本没什,但皇宫南门是他管辖之地,好好,要将他调去别地。因是上司之命,他当时不得不从,更换班防,但过后,暗觉蹊跷。
须知,通常而言,像南门这种地方,连夜突然更换班房,这样做法,非常罕见,往往是某些变化预兆。他也是个办差多年老人,暗中送入消息,问宫中是否确实有令。贾貅分毫不知,收到消息,立刻赶来通报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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