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骄傲下巴,浑不在意地道,心却跳厉害,脸也微微地红。
她很是吃惊,又很害羞,将玉佩飞快地塞回去,掉头就走,仿佛它是什会咬人东西。
少年皇子便将玉佩悬在柳条之上,冲着她背影道:“挂这里。你不要就算!”
她不理会他,走几步,却看见家人忽从对面走来,飞快地转头,见他还站在柳旁,目光被对面花桥上烟花映闪闪发亮,就这盯着自己,少年意气飞扬英俊面庞之上,带着脸恼人坏笑,禁不住心慌意乱,恐被家人看到,慌忙转身,跑到那株柳树旁,将那只还晃荡着玉佩,把摘下来,飞快地藏在手心之中。
…醒来,她却已经走,晃都三十多年……好在朕也要走,要去找她……”
他轻轻叹声,辨不出是喜是悲。
李元贵低头拭泪。
“你去,把朕那只匣子里东西取来。”
李元贵怔,随即明白,匆匆奔到只戗金填漆龙纹柜前,取钥匙,打开柜门,从里捧出只匣子,拿出匣中放置那面玉佩,捧到病榻之前,小心地放到皇帝手中。
温凉美玉,落到萧列摊开手掌心中。他闭上眼睛,慢慢地收紧五指,最后将那块玉捏紧,捏在自己手心之中。
在他片刻之前梦境里,那年,他十四,她十三,也是如此个火树银花上元之夜,记得月上柳梢,他偷偷出宫,龙马银鞍,少年浪荡,他纵着欢腾马,故意冲到那个女孩子面前,将她手里提着盏兔儿灯给撞坏。
她自然认得他,小时起便时常碰到,知他仗着皇帝宠爱,在宫中也向横冲直撞,恼,却又碍于身份,不敢骂他,只生气地转身,要唤家人同行,他便追上去,将那块他很久以前自己亲手刀刀雕出来,此刻贴身而藏,还带着他体温玉佩,飞快地塞到她手心里。
她喜爱兰花,他知道。
“算赔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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